“主子来了,快下来。”
长凝一扭头,就看见云淑月牵着沈亦辞站在不远处,连忙从长离身上跳下来,理了理衣服,快步走了过去。
“见过主子,见过驸马。”
“你怎么过来了?”
“皇后娘娘请您过去,陛下如今醒了,今日要在承乾殿以火刑处死月妃,皇后说有些事情处理不好,让您过去,顺便亲眼看着月妃身亡。”
“不去,自己出去吧。”
“皇后最近几日和从前不同,像是换了个人,属下摸不准,以防万一,主子还是进宫为好。”
“本宫……”
沈亦辞扯了扯她的袖子,“去吧,瞧瞧到底怎么回事,你也好有应对之策。”
“我真的不想看见她的那张嘴脸,罢了,我去瞧瞧。”
长凝一惊,主子这么听驸马的话吗?这真的是她印象里的主子吗?转头看向长离,只见长离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长离姐,主子和驸马感情这么好吗?”
“听说过夫奴吗?”
长凝捂着嘴,懂了。
“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让长风过来伺候就行。好了,我能出什么事,这么多人守着我,没事的。”
“等我回来,别乱跑。”
云淑月临走之前派了老管家守着他,叮嘱了约莫一炷香,最后还是沈亦辞忍无可忍将她推出了公主府,毫不留情关上了大门。
长凝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哇哦,这天底下,只有驸马敢这么对主子了吧?
承乾殿
云淑月紧赶慢赶,只想着早去早回。
孙皇后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云淑月,唇角勾起弧度,下意识就要走过去,刚迈出一步,又将脚收了回来。
云淑月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瞥了眼被五花大绑的月妃,安安静静站在那里。
“既然长公主来了,就行刑吧。”
“唔唔唔……”
侍卫将点燃的火把扔在柴火上,火焰将月妃包裹,瞬间吞噬了她。
烤肉的味道充斥在场所有人的鼻尖,估计这一年,他们都不想再吃任何烤的东西了。
“哦,对了,有件事本宫忘记告诉陛下了,月妃有喜了。”孙皇后淡淡道。
“你说什么?”云珉目眦欲裂,“孙颖,你已经贵为皇后,还有什么不知足?为什么连一个弱女子都容不下。”
“陛下当真是被妖妃下蛊失了神智了,处死月妃并非本宫之意,而是百官之意,是天下万民之意,太医说了,陛下中了蛊,按时吃药,方能除掉蛊虫,本宫同诸位大臣商量过,在此期间,朝中大小事务交由长公主处理,三皇子云熙尘从旁协助,兵符由明王代为掌管。”
“长公主无权过问朝政,本宫身体抱恙,太医嘱咐过要静养,如今驸马又怀了身孕,本宫分身乏术,没有精力处理,成年皇子那么多,也该为陛下分忧解劳,免得诸位大臣又要说本宫牝鸡司晨,有不臣之心。”
“长公主殿下,”户部尚书脸上赔笑,“之前是臣等误会了殿下,您是西楚长公主,想来也不想看见西楚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诸位皇子资历尚浅,朝堂上的事情,总归是殿下最有经验的。”
云淑月静静听他放屁,面不改色注视着他,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如果所有事情都需要长公主去处理,朝廷请你们干什么来了,当摆设吗?怎么,西楚离了她云淑月要覆灭了吗?”孙皇后走到云珉身前,“陛下如今的身子亏损太大,以防万一,早早立下太子如何?”
不等云珉拒绝,孙皇后继续说道,“东陵女皇的嫡长女刚及笄就被册封为太女,而那年,女皇不过而立之年,陛下将至不惑之年,于情于理,也该立下太子,名正言顺为您分担国事,排忧解难。诸位大臣也能尽心辅佐,万一哪日陛下突然驾崩,西楚也不会乱成一锅粥。”
“一旦立下太子,陛下您想宠爱谁就宠爱谁,臣妾替您多寻几个像陈月的女子,让她们日日夜夜陪在您身边,以解您的相思之苦。”
“陛下身体康健,为何要现在立太子?皇后娘娘是迫不及待想将明王殿下推上太子之位吗?”
“本宫的皇儿是长子也是嫡子,立为皇太子有何不可?你说身体康健,太上太皇(先皇他爹,云珉他爷爷)在世时,先皇一落地就被册封为皇太子,而先皇弱冠就立下了皇太子,比起先祖们,大人还觉得早吗?”
孙正良眸子轻晃,“老臣倒是有一计,皇子们一直待在京城,没有上过战场,如今与南岭王一战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诸位皇子如果能砍下南岭王首级,将流民妥善安置,也能得了民心,一举两得。如今紧要之事不是立谁为太子,而是解决战事。”
孙正良环顾四周才想起林明磊这些日子以旧疾复发为由,告假养病。
云淑月心中冷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