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南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柜子里翻找了一通,却并未瞧见帕子,小声嘀咕着:“我明明记得有一方新帕子的呀,怎得找不见了?”
上下都翻过后,依旧一无所获。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绣篮里那方刚绣好的彩巾上,只得上前拿起它,去到肖方尘的房间后,递给他。
肖方尘接过彩巾,见上面绣着一枝精致的梅花,片片梅花花瓣,随风飘落,甚是好看。而彩巾的一角用极其秀丽的字体绣着一个小巧的“南”字。
百里南见肖方尘楞在那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家里没有新帕子了,只有这个了……”
肖方尘回过神来,笑嘻嘻地回道:“无妨,如此精美的彩巾,我又怎会不知足呢。这彩巾如此精美,我反倒有些舍不得用了。”
百里南见他面带笑意,这才放下心来:“那兄长先梳洗吧,喜欢吃汤饼吗?若是喜欢,待我帮弟弟妹妹穿好衣服后,去买些当作早膳。”
肖方尘忙说:“喜欢!不如这样吧,等我梳洗完后,与你们一同前去。我也想借此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毕竟我在这边还得待一月有余呢。”
“行,你等会儿去厅堂等我们,我们一起去。”待百里南说完后,肖方尘点了点头。
百里南走后,肖方尘凝视着手中的彩巾,摸了摸,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不一会儿,百里南就领着弟弟妹妹来到了前院,而肖方尘早已等候在厅堂。
百里南跨过厅堂的门槛时,忽然吹来一阵微风,轻轻撩起她的衣裙和秀发。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头上明黄的飘带拂过她的脸颊。她一手提起裙子,另一只手拨开飘带,侧着脸,低头微笑着催促落在后面的弟弟妹妹们快一点儿。
肖方尘看得入神,心中不禁感叹,这个年华的少女,的确是极其好看的。
“走吧,兄长。”肖方尘应声而起,随着百里南三姐弟出了门,一路上两个小家伙像刚放出来的小鸟一般,在前面你追我赶,打打闹闹的。
他二人则并肩慢慢地走着。走了好一会儿,两人并无言语,气氛略显尴尬。
肖方尘是很想和百里南快速熟络起来的。正琢磨着找个什么话题,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旁边的乐器铺子,于是看向身旁的百里南,问道:“你喜欢什么乐器吗?”
百里南思索了一下,转头看向他,见他眼神中带了几分期待。眉头一挑,回道:“洞箫吧。”
肖方尘瞬间大笑着说:“猜错咯,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弦乐类的乐器,喜欢洞箫的女孩子可不多见。”
“曾经我目睹过一位郎君吹奏洞箫,那声音婉转悠扬,宛如天籁,甚是动听。所以……”百里南似是有些回味,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肖方尘打断。
“郎君?”肖方尘言语中流露出些许玩味:“难道……南儿妹妹有相识的小公子吗?不如叫出来一起玩耍?”
百里南听他如此说,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并非相熟的人,只是好友的友人罢了。”
肖方尘正欲继续追问,百里南却加快脚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铺子:“就是那家,那家铺子的汤饼最为美味。”
弟弟妹妹们早已跑到铺子跟前,互相推搡着叫嚷:“我要吃这个!”“我要吃那个!”
进了铺子,四人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两个小家伙呼呼的非要抢同一张长凳,相互推搡着,谁也不肯相让。
“别闹了,坐好。”百里南轻声呵斥一句,弟弟妹妹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随后唤来小二,点了四份汤饼。
汤饼上桌后,肖方尘刚尝了一口,便赞不绝口:“嗯嗯嗯,美味至极,比我们那边的好吃太多了!”
百里南微微一笑,这是她料到的,毕竟这个汤饼铺子在此处是出了名的。
吃完后肖方尘结了账,转头对百里南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去周围逛逛,晚些再回。”
“那个,你知道回去的路吗?”回家的路曲折蜿蜒,肖方尘又是初次到此,百里南不禁有些担心。
“南儿妹妹放心,我晓得路,你们安心回去吧。”肖方尘嘴角一扬,潇洒转身,扬长而去。
分别后,肖方尘来到一处赌坊。这赌坊似是不大,门口摆放着一副桌椅,桌前坐着一个门房,满脸络腮胡子,左脸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门房虽是悠闲地喝着茶,但看起来就像是背了许多条人命在身上的样子。
入内,不大的赌坊,架着四五个不相同的赌桌,周围挤满了吆五喝六的人。
此时,肖方尘正站在一张赌桌前,激动地高喊着:“大……大……大……大……”
随着声音越来越嘈杂,坐庄的人打开了骰子盅,欢呼中夹杂着一阵阵唉声叹气。
肖方尘双手撑在赌桌上,摇了摇头。然后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显然里面已经所剩无几。他只好下了赌桌,走出赌坊。
出了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