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官南与他那未婚夫尚在娘胎时,就已经被指腹为婚。
他们的娘亲自幼相识,情同姐妹。而且她们几乎同时怀孕,怀孕后便约定,如果生的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
她的未婚夫比她早三个月出生。那时,上官南的娘临盆之际,首先想到的不是去找产婆,而是让上官南的爹赶紧通知未婚夫的娘亲。
未婚夫的娘亲接到通知后,匆匆赶去,抱着未婚夫在身边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当上官南降生的那一刻,稳婆立刻抱起,查看后向她们报喜,说是个女儿,双方的娘亲都欣喜万分。
上官南的娘尚未出月子时,就为他们定下了亲事。后来,两人共同成长,未婚夫对上官南关怀备至,凡事皆让,凡其所欲,必竭力取之。
说到此处,上官南突然大哭起来,百里南见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在百里南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擦干眼泪,继续说着。
“可老天就是如此不公,看你拥有相对完美的东西,便要无情地夺走。前年,他随着他祖父去越州城,因走陆路会经过一处近日盗匪猖獗的地带,便选择了水道。然而,就在临近越州城时,船沉了,他为救祖父力竭而亡。”
上官南趴在桌上,边流着泪水边说着。
百里南听着,心中也充满了惋惜,她轻轻地抚摸着上官南的背安慰着她。
“他走时,说要给我带越州城的凤梨酥,他说那里的凤梨酥是天下最美味的。可是,我再见到他时,并没有看见凤梨酥呀……”
说到这里,上官南哇的一声扑进百里南怀中,放声大哭,哭的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百里南从未见过如此场景,一时手足无措,只能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等上官南稍稍平复,百里南拿出彩巾,轻轻的给她擦着眼泪。
“只是我还是放不下,南南,我知道他定是不愿看到我这样的,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上官南哽咽的说着。
百里南摸着她的脸,轻声说道:“上官,若是你真的想他,便放下他吧,将他放在心底最柔软处也好。这样,他才会忍心离开,转世为人,不然他又如何放心呢?”
听着百里南的话,上官南忍住抽泣,盯着百里南,认真地问道:“真的吗?南南,那我这样时常想他,他会不会就不去转世了?我不想这样,我想他下辈子能够一帆风顺,长命百岁。”
“不会的,你要相信你的思念与祝福会化为他来世的福报。”百里南看着眼睛已经哭的肿肿的她,心疼地说道。
“嗯嗯,我相信,南南,我就想在你怀里躺一会儿,好吗?”上官南躺在百里南腿上,闭上眼睛,眼边掉落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
经过这次后,百里南和上官南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百里南时常去她房里,与她一同刺绣聊天。
朱双原本是和上官南最为要好的,却因为百里南的加入,对上官南心生不满。
这一日,四人一同前往集市。来到一处售卖瓷器的地方,里面的瓷器各式各样的,都非常精美,四人不约而同地看中了一款花瓶,于是各自购买了一只。
回去后,各自采摘了许多花,插进花瓶后,放置在了房间的书桌上。
中旬,县里的三个书院举办了射箭和蹴鞠比赛。上官南、百里南、朱双三人早早地来到场地,寻了个绝佳的位置等待。
各书院的人陆陆续续的到来,整个场地都围满了人。
随着山长发言结束,一名系着红绸、身着玄色长袍的学子敲响了铜锣,比赛正式开始。
先是射箭比赛,经过激烈的角逐,郭玉与一名兴卢书院的女子成功打入了女子射箭组的魁首之争。百里南三人激动万分,高声呐喊,为郭玉鼓气助威。
当郭玉与对手摆好姿势,拉开弓箭,瞬间三支箭从她们手中疾驰而出。
这时,百里南听到旁边的男学子说道:“这红衣女学子的射箭姿势可真丑。”
他旁边的人随声附和:“嗯,我也觉得,确实不如旁边那位的姿势优雅。”
百里南听闻,再次望向郭玉,与旁边的女子一对比,果真如他们所说。
最终,郭玉取得了魁首,领取彩头后,与百里南三人一同观看蹴鞠比赛。
只见桑槐书院的蹴鞠队率先登场,百里南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其中竟有关北轩,他戳了一下郭玉,问道:“关北轩?”
郭玉看着满眼惊奇的百里南回道:”嗯,就是他,他是我们书院蹴鞠队的,你没发现他每日都比我们晚到学堂吗?”
百里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为何日日迟到,也不见夫子生气。”
上官南接话道:“他们早间要训练的,自然比我们晚些。”百里南这才明白。
桑槐书院的队员们全都身着暗色的红色蹴鞠服,而经纶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