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北轩一把抓住百里南的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盯着惊魂未定的她:“不许你再叫他‘阿尘兄长’,以后只许直呼其名。”他言语中带了些恼怒。
百里南只得乖乖点头,关北轩靠近她,轻声呢喃:“南儿,你身边为何有这么多男子?”
百里南在他怀中凝视着他的喉结,见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便试图站起身来。然而,关北轩却不松手,她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她回应道:“如今,不就一个你么?”
关北轩盯着怀中的她,思考片刻,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颊,笑道:“嗯,确实如此。”
接着,他告诉百里南送钱也无济于事,肖方尘得罪的是邓书合,县里唯一一个享有“大善人”名号的邓大善人的儿子,亦是未来的邓家接掌人。如今,肖方尘也算是全县公敌,即使她送了钱也无人会施以援手。嘱咐她以后别送钱了,送了也是徒劳无益。说他会尽量想一想办法的。
几日后,谷齐林已经可以下床随意走动了。
散值回来的关北轩,一进屋便长叹一息说道:“二哥,我有个重要消息,你想不想听?”
谷齐林顿了片刻,问道:“什么?”
关北轩将手伸到他眼前,坏笑着说道:“一两银子,我便告诉你。”
谷齐林瞥了一眼他的手,一脸鄙夷:“要说便说,我没银子。”
“切,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衣柜的角落里,放了好几十两,别以为我不知道,真是小气!”关北轩见诈不到银子,急了眼。
只见谷齐林不慌不忙地说:“你自己去看看,有,你便自己去拿。”
关北轩快步走到衣柜,一番翻找后,发现原本放在那里的盒子不见了,心知定然是谷齐林转移走了,垂头丧气地说道:“算了,见你可怜,便告诉你吧。我打听过了,当初邓府抓到的那个偷盗之人,他是自己去报案的,听说是被人打断了腿,爬着去的。去的时候还带了证据,说是要告发邓书合贩卖私盐、草菅人命。众人都道他是污蔑,可我觉得事情不简单。我前日去看了他,他貌似已经痴傻了,问他什么都没反应。”
见谷齐林听得认真,接着说:“而且,自从县令把他关进去后,就不许任何人探视,也没说何时重新审问,只是把他关在那里。听狱卒说他已经痴傻了好几个月,不过这也算是个机遇,按朝律,痴傻之人可赦免罪行,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他提出来,然后找机会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
谷齐林言道:“你放手去做吧,我的伤势已好转不少,待到康复之时,我便前往京州取回船老大留下的证据。你要密切留意邓书合的举动,莫让你爹过多地卷入他的事务,以免往后择不清。”
关北轩点头称是,忽然,他盯住谷齐林:“二哥,你那外室?”
“你无需理会她,本就是做戏给邓书合看的,你过段时间过去应付一下便是。”
“我不去。”关北轩的回答斩钉截铁。
“你要去。”
“我再说一次,我绝不会去。”
“那好,我去......”
话说,关北轩拜托百里南给肖方尘的母亲写了一封信,催促她尽快返回埴县。
待肖母归来后,便叫她去请来了霁城最负盛名的讼师,将肖方尘捞了出来。邓书合见他已然痴傻,便没拿他当回事,随着他们将他提了出去。
肖母带出肖方尘后在埴县寻了一处住所住着,她本想将儿子带回去,可肖方尘死活不愿离开埴县。
关北轩又托阿鸢为他诊治腿伤,阿鸢说他的腿需得重新打断了再接,才有可能重新站立。
肖方尘听见阿鸢说他还有机会能站起时,眼眸明显闪动了两下。
眼见母亲不忍自己再承受断腿之苦,肖方尘突然就故作痴傻地对着肖母哭喊道:“尘儿,断腿,断腿。尘儿要断腿......”
于是,阿鸢嘱咐肖母将肖方尘养的胖一些再进行治疗。自那后,肖方尘发了疯似得吃东西。短短半月有余,从刚出狱时的瘦骨嶙峋,已然变得面色红润且有肉 。
待到断腿之日,阿鸢一人难以完成,便请来关北轩帮忙。在阿鸢准备好一切后,关北轩将肖方尘的腿再次打断。
再次感受到断腿之痛的肖方尘紧紧咬住口中的布,巨大的疼痛感从腿部直冲天灵盖,他扭曲的脸上青筋暴起,仿佛要爆裂开来。即使是这样的疼,他愣是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关北轩见他的反应,不由的有些佩服他了。
随后,阿鸢帮他重塑好了双腿,并交给肖母一个药方,然后又递给她一个红色的小药瓶。并叮嘱肖母一定要按她给的量服用,因为此药的药效虽好,但不遵药量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可肖母并没有放在心上,转头便忘记了。
肖方尘腿部重塑好后,当晚便开始发烧。阿鸢告诉过肖母这是正常现象,需得熬过。
看着肖方尘痛苦的模样,肖母慌张不已,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