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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乳糖浇(1 / 2)

百里南一边听着许思唱着比平日里更欢快的曲儿,一边悠然自得地饮着酒,吃着下酒菜。可是,她的酒量依旧欠佳,才一杯酒下肚,便感觉晕晕乎乎,双颊如晚霞般赤红。

又是几杯酒下肚,已然连站都站不稳,又是哭又是笑的,刚吃下的酒菜也吐了一地。许思耐心地帮她收拾好,抱着她放到床上,褪去她脏掉的衣物。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耍着酒疯,嘴里嘟囔着:“我现在谁都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我祖母张氏当初都敢扛着刀把我爹抢回来,我只会比她更厉害,我要扛两把!”

接着又说她听她爹讲,她的亲祖父当年可是一表人才,就是有些匪里匪气,她觉得亲祖父兴许长得像关北轩一样,个子高高的,棱角分明,身材健硕,还挂着络腮胡子,因为她爹也长着络腮胡子,只是平时会刮掉。

她还自问自答:“许思,你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为什么爱慕我?我长得又不好看,脾气又不好,无才又无德。你们爱慕我肯定是因为你们有毛病,要么就是有隐疾。嗯,有毛病,有隐疾!”

许思听着她的胡言乱语,边忙活边笑着回应:“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许思收拾完后,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她,回忆着这些日子里她的一颦一笑、一哭一闹。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能闹腾的女子,虽然这些时日身心俱疲,但也乐在其中。他似乎已经想到将她娶回家,往后的日子会有多有趣了。

他的娘亲是个沉稳的大家闺秀,平日里不苟言笑,总是告诫他这个不行,那个不可。他从娘亲那里没有感受到过太多的关爱,好在他的乳娘非常好,他所有的温暖几乎都是乳娘给予的。

乳娘是丧子后给他当的乳娘,是娘亲那边的远房亲戚,丧子的同时又丧了夫,便一直住在他家,从小照顾着他长大。平日里十分宠溺许思,自己的那点儿月钱能够给许思花上一大半。当初方沁儿的事,也是乳娘告诉许思的。见许思情伤,她还曾跪着劝说许思的娘亲。可许思的娘亲却责备说是她把许思惯得无法无天。

自许思的娘亲过世后,许思的爹没有再娶,他爹又没有小妾,后宅基本都是由乳娘在打理。后宅也没有什么麻烦事,顶多就是一两个被许思撩拨过的丫头争风吃醋。但因她是许思的乳娘,那些丫头对她都很恭敬,不敢造次。

百里南醒来,只觉得头痛不已,向许思抱怨说他的酒定是假酒。许思只是无奈一笑,说她自己连夜连夜的踢被子,定是受了风寒,哪里是什么假酒的问题。她挑了挑眉,哦了一声。

在这里的这些时日,她被养的越发懒了,如今,连衣衫都是许思帮忙穿。她思索一番,觉得长此以往自己定然会退化,于是捡起方蛮教她的那套防身术来练习,而许思自然就成了她的靶子。

每次她的攻势都能被许思轻易化解,她很气馁,便直接呈大字型躺在茶室的地上,望着屋顶发呆。许思也躺下来,问她在想什么。

她说在想许思仓库里的那些东西。许思问她想那些东西干什么,她回答说下山的时候想顺一个走,还问许思哪个最值钱。

许思回答说:“我最值钱,要不,你把我揣进兜里吧!”

百里南侧过头看向他,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于是说:“若是你能缩小,倒也不是不可以。”

三月,雪渐融,山雾缭绕,梅落七八,残花稀稀落落,落下的花瓣铺满一地,这情景让百里南想起与李婵的约定,再瞧着身旁的许思,心中只泛着苦味。

她咬咬嘴唇,问道:“许思,可以带我下山了吗?”几日未见曾术,百里南猜想他定然已经下山。

许思握住她的手,嘴角温柔浅笑,轻拨她额边碎发,柔声道:“再等等,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待处理完,就带你下山。”

又过了一日,百里南又问:“许思,还要等多久?”

许思说:“快了。”

路已通,许思带她骑马而行,去看最后一场雾凇。二人共乘一骑,在晨雾中观赏着被晶莹雾凇点缀着的树枝。

百里南在许思怀中拢了拢披风,问道:“许思,你可吃过乳糖浇?”

“吃过,怎么了?”许思拉紧缰绳,马儿停下。

百里南总觉得这马瞧着不太健康,瘦弱不堪,想来是在山上久食干草,还只能省着吃,自然瘦弱。

她摸了摸马的鬃毛,抬头看向许思,眨巴着眼睛问:“我想吃了,你能带我下山吃吗?若雪全化了,估计就吃不上了。”

许思宠溺一笑,抬手帮她擦掉刚落在她脸颊上的水珠,回道:“你若发誓不跑,我便带你去。”

百里南微微一笑,真诚无比:“我都已经同意嫁给你了,怎会跑?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我们就去吃个小食,吃完就回来。”

许思靠近她的耳根,回应道:“那好,今日便带你下山。”

回家取了一张厚实的坐垫,许思带着百里南骑马飞驰,历经数个时辰才抵达山底。山底有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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