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难过,甚至很开心。”
这话一出,喻浅鲤只想去探探他的脑袋,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她可听说了,有些人在经历了重大打击之后,虽然表面看上去像个正常人,实际上,那人的精神世界早就崩塌,已经称不上正常了。
“亲缘与我而言,不过过眼云烟。”
许是这话听着太过淡薄冷清——尽管整个上京都是如此议论,但他还是不想让喻浅鲤误会。
“或许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六亲缘浅,本是福,修的是两不相欠。”
喻浅鲤一时语塞。
她不知道从哪里反驳温云聿了。
这句话本无错,可缘浅归缘浅,现在这是纯属有仇啊。
到底是个人因果,就算喻浅鲤有心插手,也怕干扰天地秩序,只能在私生子上多下心思。
她顺嘴问了一句:“那你打算怎么办?”
温云聿的目光移向窗外,婆娑树影倒退,偶然落入掌心的夕阳余晖,不如想象那般炙热温暖。
“我不想和他们有太多干系。”
这是真心话,喻浅鲤能看出来,她从见到温云聿的第一面起,就觉得这个人很矛盾。
越了解越发现,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比她见过的所有人,所有仙加在一起,还要复杂。
或许。有些事情驱使着他必须去做,不然以温云聿的性子,必然不会忍耐如此之久,还不曾作为。
“只是浅鲤,有些事我不得不争。”
喻浅鲤瞳孔骤缩。
“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