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要小心不要伤到真正的植物。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图尔对她所做的事情挑更多的毛病了。当洛普正在做图尔交给她的任务时,玛吉已经到了。管家来通知她,她的弟弟正在大门口等她。
玛吉没有注意到花园里的那个人,她一走出公馆就转身对她的弟弟说:“你叫我吗,图尔?”
“是的,”图尔转向右边,迎上他姐姐的目光,嘴角露出一丝看起来平静的笑容。
玛吉的眉头紧皱,她想知道是什么让她的弟弟心情这么好。眼角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动,她的目光移向花园,发现了那个女孩,“你这么晚让她在做什么?”
“你觉得呢,姐姐?”图尔让他的姐姐猜,看着她脸上的皱纹加深了。
“她浑身都湿透了。她会感冒的,”玛吉向前走了两步,这时她听到她弟弟在她身后说话。
“把她带回来,她将面临与你亲爱的小七相同的后果。”
玛吉的脚在半空中僵住了,“你不会这么做的,”她转过身来,面对她的弟弟,他们互相凝视着。想到那个叫小七的仆人所发生的事情,她把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她一言不发地跟着这个吸血鬼。他们穿过走廊,走廊里的灯在傍晚时分亮着,足够照亮这个地方。她能看到熊熊燃烧的火光,以及火光在墙上温暖地蔓延,其中一些光斑在空气中闪烁,仿佛在嘶嘶作响。
“……对吧?”
什么?她的目光迅速转向走在她前面的图尔,他刚才问了她一个问题,但她没听见。
“这些仆人怎么反应这么慢。你的脑子冻住了吗?”
洛普不知道是该告诉他自己没听清他说话,还是没听见他的问题。她有点担心惩罚会加重,于是点了点头,说:“是的”
“你的精神真不错,”图尔瞥了她一眼,然后低声哼了哼。
穿过房间,走下铺着红地毯的楼梯,洛普光着脚跟在图尔后面。她看到一些女仆经过时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仿佛她是一只即将被斩首的羔羊。她越想她们的表情,就越担心和焦虑,因为不管这个惩罚是什么,似乎都不会在宅子里进行,而是在外面,因为她们正走向入口的双扇门。
当地毯走完,她的脚触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这地面冷得让她的双脚直打颤,寒冷传遍她的全身。他要让她擦门吗?洛普心想,这她倒不介意。她非常乐意去做,但当他们跨过大门走出去时,迎接她的却是寒冷的空气,即使她穿着黄麻般的裙子,也无法阻挡这寒冷的天气。
“现在去把灌木丛和植物周围长出来的杂草拔掉。我要你把它们都拔出来,清理干净,”她听到图尔在指示她,“你有一整夜的时间去做这件事,但如果我发现你偷懒,我保证会加重惩罚。你违反的规则越多,惩罚就越重,所以在做我非常不喜欢的事情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服从是不会被容忍的。”
这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也是在惩罚她走出房间。尽管他说过他不会这样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在她的错误上再加上一条。
这就是她同意的结果吗?
雨还在下,天也越来越黑。她怎么可能在看不清地面的情况下拔掉杂草呢。
“以你出色的视力,这根本应该不是问题。现在去吧,”图尔把手插在口袋里,等着她走下楼梯。
“下雨了,”她指出来,让他稍微侧了侧头。
“我又不是瞎子,我看得见。别担心,雨一个小时后就会停,”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发烧刚刚退去,他就打算让她再次淋雨,直到她晕倒吗?这个男人太残忍无情了!她咬紧牙关,走下一级又一级的楼梯,最后终于踏上了不平坦的水泥地面。她离开正门,走向花园,雨水终于落在她身上。这不仅仅是一两滴,而是大量的水滴,感觉就像有人在往她身上泼水。
就在洛普往前走的时候,管家法尔肯看到门是开着的。他想知道是哪个白痴仆人把门打开的,于是朝它走去,发现少爷站在那里,看着花园里的什么东西。他很好奇,于是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瞥了一眼花园,他的眼睛瞪大了,发现主人的奴隶在那里。
她在这雨中干什么?他没有胆量去询问他的主人,于是决定退后一步,但图尔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你要去哪里,法尔肯?”他的主人问道,这让他停下了脚步。这让他想知道,直到现在,是否有人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偷偷溜到他身边。
“我只是路过,少爷。”管家低下了头。
"去让玛吉过来。告诉她,她亲爱的弟弟现在等着她。"管家又鞠了一躬,几乎是撒腿就跑,好让玛吉夫人来救他。如果说有谁能跟主人讲道理的话,那就是大姐姐了,但有时这也会失败。大多数女仆和其他仆人都会去找图尔家的大女儿救命,只因为她比其他家庭成员看起来要懂事一些。在这里工作无异于在蛋壳上行走,人们常常担心自己做了什么事,会被割断喉咙。
洛普站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