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吃什么?住在哪儿?大姐你听听,这就是你娶的好儿媳妇?”
江疏月淡淡一笑,“那二姨跟我们借钱,想过我们吃什么,住在哪儿吗?五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看看我爹,我娘,除了卖房卖地,还有什么样的法子能够凑得出来?”
“你们家不舍得卖房卖地,合着我们家就得卖房卖地吧?二姨,你口口声声叫我娘大姐,可你真的把她当成你大姐了吗?试问你就这样坑骗自己的大姐?”
江疏月一番话说得杨白氏哑口无言,而萧家二老也在过程中彻底明白了,什么赚钱的法子啊,就是骗他们给她儿子擦屁股。
别说他们拿不出这笔钱,就算拿得出,也不能给啊,他们得留着给大孙子呢。
“好,好得很,大姐你就看着吧,子兴才是你的亲外甥,那萧凛和这个贱人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能管你?”
杨白氏恨恨地道:“到老了你还得指望着子兴,那萧凛怕不是已经怕拖累,跑了。”
萧家老两口是绝对不信的,晃着头道:“不可能,萧凛说了很快就会回来。”
再蠢也不至于放着媳妇儿在家吧。
“好,我等着瞧,看你们两个老了挪不动腿了指望谁,到时候我可是不会让子兴管你们的。”
杨白氏放下狠话后就走了。
江疏月看得出来老两口心情不好,他们忠厚老实了一辈子,要不是自己,至少还能跟杨家维持表面的和谐,当然结果是惨的。
但是自己的出现,打破了这虚伪的一切。
“娘,不是我不帮二姨,是咱们想帮他真的得卖房子卖地。”江疏月叹了口气,她只是不想老两口心里有疙瘩,而且她觉得多说一句也累不死,何必让大家都稀里糊涂的呢。
“我在外头摆摊,也找人打听过了,表哥是去赌钱输的,前面就骗了不少钱,这是没辙了,来找咱们的……”
她也没撒谎,前世就是如此,杨子兴先是把杨家的亲戚骗了遍,然后又打起了老两口的主意。
“还有这事儿?”萧老头儿震惊不已,“子兴瞧着还挺好的。”
江疏月冷笑,“他把他堂哥给闺女治病的钱都给骗去了,那孩子烧了两天,险些傻了。”
可结果杨子兴就是不还钱,拿着继续去赌,想着翻本,结果就是越输越惨。
这样的人,江疏月不想帮。
“这些都是真的?”
江疏月点点头,“都是他们村子的人来我那吃东西,闲聊时候说起来的。”
“那还真不是个东西,救命钱咋能骗呢?”萧老头儿气愤不已,想想这些年没少给杨家拿钱,包括萧凛前头打猎赚的,但凡是杨家说需要,他们都会不犹豫地给了。
还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
“都是实在亲戚,咋能这么干呢?”萧老头儿不理解啊。
江疏月没说,他们不理解的事儿还多着呢。
虽然闹得有点不愉快,但总算是让老两口看清楚了他们的真面目。
傍晚的时候,江流云背着江疏月亲手给缝制的小包回来了。
第一天去学堂,小家伙很是兴奋,但其实他这个年纪也算是启蒙晚的了,不过平时江疏月也有在教他认字。
不过之前的江疏月自己也认识的不多,倒是最近,江疏月重生归来,教的也多了。
江流云顾不得吃饭就跟在江疏月屁股后头说着今天先生教的东西。
萧家老两口也没有不耐烦,乐呵呵地听着,“流云,好好读书,识字好。”
江流云对于二位也很尊敬,大伯大娘地叫得可亲了。
江疏月眼珠一转,“爹,娘,你们也得识字。”
“我们还识字呢?疏月,我们都是快进棺材的人了,识字有啥用啊?”
江疏月摇头,对于杨家的卑劣,真是防不胜防,她在还好,要是她不在呢?
“爹,您也不用多学,就眼目前的,百十个,也用得上,房啊,地啊,钱啊的,认识也没坏处。”
萧老头儿摇摇头,显然是不想受这个累。
“大伯,我教您,这样我也能记住。”江流云道。
萧老头儿很疼孩子,哪怕江流云连养子都不算,“流云教我啊,那感情好了,大伯笨,你可得费心了。”
江疏月松了口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技多不压身,总是有用得上的时候。
傍晚的时候,江流云还舍不得回屋子,他是真的高兴,不仅可以吃饱穿暖,不用干那么多累活,还可以读书。
“还不睡?”江疏月摸了下他的头,很能理解此刻他的心情。
“姐姐,嘿嘿……”江流云喊了一声,然后就是笑,“对了,姐姐,他们夸我这个包好看,我说是你亲生给我缝的,他们不知道有多羡慕我呢。”
江流云傲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