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姨娘饶奴婢这一回。”春秀忙不迭的求饶,一边说一边不住的磕头。
顾琼思揉了揉有些疼的手掌,厌恶的看了春秀一眼,这才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以后就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你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日后不可再如此了,知道了吗?”
春秀连忙点头,“是是,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
她磕头如捣蒜,额头上很快便出现一大块淤青,嘴里也不住的说着求饶的话,眼神里都是惊恐和绝望。
“好了,既然知道错了,就到院里跪着去吧,跪够一个时辰,再去帮着丁香照顾睿儿去。”顾琼思依然不解气,接着罚春秀去院里的大雨里思过。
“是是,谢姨娘,谢姨娘。”春秀反倒是一脸的感恩,连忙跑到院子里去跪着了。
东厢房的丁香看到春秀的这个情况,脑袋里的问题就更多了,纷纷扰扰的在自己的脑海中理不出头绪来,而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们动静的白芷也是一头的雾水。
与相思院的不清不楚不同,荣德院里的三人此时意见都出奇的一致。
谢承安最后定下了最终商议的结果,“就按母亲所说的办吧,我一会儿过去找一下思儿,看看那个药水是不是能够缩短到半月服完。”
“这个还需要问吗?既是无色无味的,多放少放不是一样?”钱氏不以为意,而且在她的意识里,即便是顾家觉察到不对,也肯定不敢来京城里闹事的。
毕竟以他们商户的身份,京城又不是他们的地盘,自然是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的。
谢承安没有多做解释,他总觉得那药水既然说了是一个月服用完就肯定是有其道理的,保险起见,他还是冒雨到了相思院。
自然,他一进院子就看到了跪在雨里的春秀,但也只是瞥了一眼,便打着油纸伞进了正屋。
顾琼思正在尝试着再写出几首诗来,可惜脑海里那些名人名句已经都被搜刮的差不多了,已经毁了好几张宣纸,也没能写出一首完整的诗句来。
毕竟上一世的字迹,也只是个人爱好所以才多记了几首古诗,也是为了与人沟通时显得自己有才华些,她学的也不是这个专业,能够记住这么多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看到谢承安进来,顾琼思连忙放下笔,走出来跟他行礼,“见过三郎,这么大的雨,您怎么过来了?”
谢承安连忙俯身将她扶起来,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来意,而是眼光落在她的桌案上,“怎么,思儿这是在……作诗吗?”
“恩,只是……”顾琼思一脸的懊恼,拉着谢承安坐在了主位上,这才接着说道,“下雨天太吵,心里事情又多,所以写出来的总是不太满意。”
谢承安的目光落在她写废的那几张纸上,只见每一张上面都或多或少的写了几句诗。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东风吹醒英雄梦,笑对青山万重天。”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唔,思儿写的这些诗句都很有气魄,为何都只有一句?”谢承安随手拿起一张来看,虽然字迹不怎么样,但是诗句他是真的喜欢。
顾琼思自然不可能跟他说出实情,说自己只是记住了这样脍炙人口的几句,其他的那些句子根本就没有记住,而自己又没有能力给它补充完整。
只是无奈的说道,“哎,最近的事情有些多,心里静不下来,有些思路便也不怎么通顺。”
“只觉得这几句还能应和一下三郎目前的心境,所以便将不太成熟的句子写了出来。”
顾琼思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如愿的便看到谢承安脸上一脸的宠溺,伸手就环住了自己的腰身,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思儿,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若你生成男子,状元郎哪里还有我的份?”谢承安感慨,他是真的从心底里佩服顾琼思的才情。
“只是,我现在日日在翰林院,也只是做个司史,处理的全部都是琐事,连上峰的面都见不到,还需要这些诗句做什么?”
顾琼思听了连忙心疼的抱着他的脖子,然后说道,“三郎,你现在的状况只是一时的额,相信很快便会扭转过来的,南山先生这几日可能就会举办诗会,到时他肯定会邀请你参加的,届时还是需要有几首不错的诗句,来让大家称赞的。”
“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的?南山先生是不是在诗会上,准备收我做他的弟子?”谢承安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可见对于此事的兴奋之情。
抱在顾琼思腰间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啧……”顾琼思这次没有防备,发出了一声痛呼,但是她马上便发觉,连忙捂住了嘴,好在谢承安只是关心的看着她。
“哎,今日抱睿儿的时候,闪到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