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安王府的时候,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李君泽听完后又摔坏了一套茶盏。
文嘉祥几人吓得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已经好几次都行动失败了,没有想到这次又是这样的结果。
曹兴文看李君泽的脸色有些缓和下来,这才尝试着说道,“殿下,反正简良策他就在苏州,我们要动手随时都可以,倒是不急于这一时的。”
“不若,殿下就先安生在府里准备生辰宴的事情,免得被那些无所事事的言官抓了把柄。”
李君泽轻揉了两下手掌,刚才着急拍桌子的时候用力有些过猛,现在依然隐隐的发痛。
文嘉祥这次倒是与曹兴文的意见一致,“是啊殿下,虽然这次的事情没成,但是我们也没有留下什么不好收拾的尾巴,咱们还是缓缓吧,
而且,王学士传话过来,说晋州那边的事情应该已经差不多了,这几日皇上就该下旨让您去晋州赈灾了。”
“是啊,殿下,晋州的灾情很是严重,传到京中也已经三日了,皇上肯定这几日便会下旨的。”
曹兴文也跟着说道,谢承安在一旁也只是点头,却是不敢轻易发表意见,毕竟他才刚过来做事,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内情,怕说错话。
李君泽自然也很清楚这些,唯今之计也就只能先消停下来了。
可是他的心中却很是不甘,“苏州那么好的地方,现在被简良策弄得乌烟瘴气,以前与本王关系不错的那些官员也都不敢再与本王来往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确实不行的,连家现在已经举家被流放,再断了苏州这边的金钱供应,安王岂不是没了这样大宗的资金,想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大量的银钱的。
文嘉祥想了一下,这才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们不如将这些事情由明转暗,毕竟苏州说到底,也不是殿下您的属地,不若专门安排合适的人过去游说一两名关键的官员,我们也给他提供升职的机会,这样可好?”
李君泽却是摇了摇头,“一两个官员?哪个职位能够做到如从前一般,几乎每个月都有大量的银票送过来的?每个年节还有别的供奉?”
“本王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若是不能从苏州弄过来,就要想别的办法了。”
苏州是王涿在职的时候,便已经提前为他铺好的路子,加上那里有两个官员都是王涿的学生,这种双方有利的事情自然很好促成。
可是现在,不光王涿的那两个学生被查出贪污被贬,就连其他那些已经明确投靠自己的官员也都断了跟自己的联系。
曹兴文微一沉吟这才开口说道,“在下已经考虑这个问题良久,倒是觉得京城中最近出现的忘语楼可以填补连家的空缺,就是到现在也没有调查出来其背后的主家是谁,所以一直没敢跟殿下提此事。”
顾琼思听到曹兴文提忘语楼,果然便看到李君泽已经将目光投向了自己。
顾琼思今日仍旧是一袭男装打扮,墨发高束,一直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分析。
看到李君泽看过来,她这才拱了拱手,语气平缓的说道,
“在下以为不妥,据在下调查,忘语楼最大的主顾是太子殿下,而且据说,忘语楼还特制了一种香品,专供给东宫的,我们已经失了先机。”
“怎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李君泽也很是吃惊,他虽然没有关注过这样的小事,但是却也很是吃惊,李君昊竟然对制香有了兴趣。
曹兴文也点了点头,“在下也听说了此事,但是并不影响其背后的东家选择投靠安王殿下呀。”
“曹兄,”顾琼思觉得曹兴文这是对自己掌握的消息有质疑,便提高了一些声音说道,
“曹兄以为忘语楼如此高调的开业,又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将京城中的几大香铺都挤走,他的背后能没有人给他们撑腰吗?”
“这……”曹兴文一时便接不了话了,他自然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但是,若说太子殿下给他们撑腰,他是有些不信的。
因为,在他们几人的意识里,都很清楚,太子殿下背后是司尚书和司府,他们的产业可谓颇丰,根本不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自己敛财。
可是,东宫从外面的香铺购香这件事情就更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
顾琼思看他不说话,这才说道,“忘语楼其背后的东家,即便不是太子殿下,也应该是与他达成了合作意向的,我们还是不要打忘语楼的主意了。”
“不过,”顾琼思却是话锋一转,将几人的注意力又都聚集到她的身上,就听她继续说道,
“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忘语楼丢失那些大客户,然后由我们的一品香接手,这样不是也算间接的帮殿下了吗?”
李君泽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铺子在让顾琼思经营呢,当初说是做香铺,后来自己便没怎么管了,现在顾琼思提起他才又想了起来。
“一品香?它现在可以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