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立当场,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但更多的是不解与委屈。
他试图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女子愤怒的咆哮下显得如此微弱无力。
他更不敢还手,因为这女子显然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我我只是想让路”青年结结巴巴地说着,眼眶中已泛起了泪光。
女子的愤怒似乎并没有因为几巴掌而平息,也没有因为青年无力的解释而停手。
她反而更加嚣张地指着青年,言辞之恶毒,犹如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
“你个泥腿子,不长眼的货色!竟然敢挡本小姐的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青年的蔑视与侮辱,仿佛青年在她眼中连蝼蚁都不如。
周围的路人虽然心中不满,但碍于女子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大多选择了沉默旁观。
青年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他试图挣扎,但身体却因恐惧而僵硬。
就在这时,马车旁的几个家仆接到了马车内那人的微妙指示,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如同饿狼般扑向了青年。
动作粗鲁野蛮,拳脚如雨点般落在青年的身上,每一击都伴随着青年痛苦的呻吟声。
青年拼尽全力想要反抗,但无奈力量悬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家仆们的暴打。
他的脸上、身上很快就布满了淤青和伤痕,鲜血从嘴角渗出,滴落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而那些旁观者中,有的面露不忍之色,却也不敢上前制止,有的则冷漠地旁观,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终于,在青年几乎要昏迷过去的时候,家仆们停下了手。
青年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每一声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周围的人群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与不满,纷纷对着那位嚣张跋扈的女子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这女子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随便打人?”
“是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有辱斯文!”
“那青年看着挺老实的,怎么就惹上了这尊瘟神?”
然而,面对众人的指责与议论,女子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得更加泼辣起来。
她转过身,对着周围的百姓就是一顿破口大骂,言辞之恶毒,令人咋舌。
“你们这些乡巴佬,懂什么!本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再敢多嘴,信不信我连你们一起揍!”
女子的嚣张气焰让周围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更加愤慨地瞪着她。
就在这时,守城的士兵们似乎也被这一幕所触动,他们犹豫着想要上前阻拦,保护无辜的青年。
但就在这时,马车内的中年人缓缓掀开了帘子,他的目光冷冽,仅仅是用眼神扫视了一圈士兵们,那些士兵就相互对视了一眼,便缓缓退了下去。
而这一幕,正好被女子看在眼中,顿时,她扬起了高傲的下巴对着众人,底气十足。
中年人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个女子的行为虽然过分,但你们谁敢动她?
于是,周围的百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子和她的家仆们嚣张离去,而青年则依旧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青年无助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拂过,一位身着白衣,衣袂飘飘的男子,走到青年身旁。
当他看到青年那凄惨的模样时,眉宇间不禁微微一皱,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
他轻轻走到青年身边,动作轻柔地将他扶起。
在仔细查看了青年的伤势后,白衣侠客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
这样的伤势若不及时处理,恐有性命之忧。
于是,他毫不犹豫将青年轻轻背起,向着医馆疾步走去。
医馆内,一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看着白衣侠客扶着的青年,连忙示意他将这青年扶到后堂去。
待到了后堂,郎中小心翼翼地解开青年身上被血污浸染的衣物,露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一边用温水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与尘土,一边让青年放松。
当伤口检查完毕后,郎中又为青年把起了脉,闭目沉思片刻后,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转身走到药柜前,熟练地抓起了几味草药,称量,研磨。
“请您务必照看好他,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白衣侠客留下足够的银两,并拜托郎中照看好他后,便离开了。
郎中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白衣侠客离开医馆后,他的步伐并未有丝毫的停留,而是径直朝着一个方向前行。
随着他逐渐靠近那座府邸,周围的喧嚣似乎都渐渐远去,只留下他沉稳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