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声响起。
那几道人影降落在溪山之上。
为首者身穿麻衣，腰别长剑，和自身气息呼应共鸣，正是盖聂。
他身边的人，则是卫庄。
在他们身后，还有密密麻麻的玄天军战士。
盖聂和卫庄环视周围，看到眼前的一切，二人都万分震惊。
这里到处都是断肢和尸体，数座山峰都被未知力量削平了。
盖聂看着眼前场景，皱了皱道：
“这里经过一场大战，死了很多人。”
“这……难道说我们已经来晚了？”卫庄瞪大了眼睛。
如果是那样的话，雨化田可就完了！
“你们还知道来晚了？”
“尔等是来救人的，还是给雨督主收尸的？”
就在这时。
一声冷厉的质问传来，让盖聂和卫庄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顺着声音看去，见到了那道白色身影。
两个人瞳孔微张，认出此人的身份，连忙来到那人面前，双膝一弯跪地，道：
“微臣盖聂，拜见陛下！”
“微臣卫庄，拜见陛下！”
他们听到朱由检的质问声，在加上此时朱由检浑身都散发着阵阵寒气，让他们不由得心中凛然，都低下了头。
“我需要一个解释……”朱由检瞥了他们一眼，淡淡道。
雨化田曾经通过典当行发出过情报。
情报中明确说了，他今天早上就会达到溪山，如果大明有援军，就在这个时候接应他们。
以盖聂和卫庄以及玄天军的速度，完全来得及支援。
那个样子的话，龙一和雨化田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
而盖聂和卫庄，来的实在是太慢了。
朱由检斩杀了现场的所有人之后很久，他们都迟迟没有出现。
这很说不过去。
这也是朱由检脸色如此难看的原因。
如果不是自己不放心，派出了清气分身，那等到援军到来的时候，雨化田早就不知道死多久了。
盖聂和卫庄闻言，都沉默很久。
他们接到消息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们低着头，最后，盖聂缓缓抬头，看向朱由检道：
“微臣办事不利，差点害死雨督主，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卫庄也拜了下去，道：
“微臣同样请陛下治罪。”
朱由检冷冷瞥了他们一眼，任由他们跪在原地。
他双目微闭，大量的信息在他心中流转。
可他不管怎么算，以盖聂和卫庄的速度，都不应该是现在才赶到……
想到这里。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让盖聂等人起身，之后淡淡问道：
“你们接到消息之后，在路上可曾遇到什么阻碍，耽误了你们时间？”
他平静下来之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其中可能有隐情。
于是，他神情缓和很多。
盖聂和卫庄缓缓起身，思索片刻，随后道：
“微臣接到雨督主的消息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向溪山赶来，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一百多人的队伍，在大秦浩大的国土之上，并不是多么扎眼的存在。
很多宗门出行，声势可能比他们还大。
因此，他们并没有被大秦的防守力量发现，也没有人狙击他们。
朱由检闻言，眉头锁的更深了，沉吟片刻，随即问道：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得知了这个消息？”
“昨日午时，我们通过西厂得到了这个消息。”
盖聂和卫庄想了想，连忙回答道。
朱由检点点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眼底有杀意浮现。
旋即，他看向雨化田，道：
“雨督主……你是什么时候发出那个情报的？”
雨化田服用了复还丹之后，已经恢复了状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回答道：
“微臣是在辰时发出消息的。以西厂情报网的速度，他们最晚在巳时就应该得到这个消息了才对！”
突然。
雨化田也顿住了。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盖聂和卫庄则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道：
“难怪你们赶不过来，因为你们得到的那个消息，时间上被人推迟了。”
“所以，即使是以最快的速度，也绝对没有办法支援雨督主。”
盖聂和卫庄听到朱由检的话，瞬间大惊失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