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礼,笑着说:“老夫人多虑了,晚辈此次前来拜访,绝无兴师问罪之意,虽说当年父母机缘巧合抱养了妹妹,并不知道她真实身份,到底也害得你们亲人失散,骨肉分离,如此罪过,该我替父母亲向贵府谢罪才是。”
老夫人听他这么说,和儿子儿媳对视一眼,稍稍放下心来,笑容更加慈祥:“沈大公子不愧是书香门第,心胸宽广,通情达理,穗和被你们家养得这样好,也是她的福气。”
说着又笑吟吟看向裴砚知:“况且沈大学士还为她选了这么出色一个夫婿,我们替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
沈玄青也看了裴砚知一眼:“老夫人说得没错,这个妹夫,晚辈也十分满意,今日特来拜访,就是想拜托贵府与晚辈一同商议妹妹的婚事。”
国公夫人眼睛一亮,忍不住插话道:“沈大公子是当真的吗?”
沈玄青微笑颔首:“家父家母已过世,晚辈对婚嫁之事也没有什么经验,安安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唯恐哪里思虑不周委屈了她,因此少不得要麻烦祖母与伯母多多费心了。”
国公夫人顿时红了眼眶,忙转过头掏出帕子擦拭眼角。
老夫人也欢喜不已,连连点头道:“好好好,这样再好不过,只要沈大公子信得过,这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包管把穗和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穗和不禁红了脸,偷偷去看裴砚知。
不料裴砚知也正偷看她,两人视线相撞,裴砚知笑着冲她挑了下眉,幽深眼底装满柔情,如同冰雪融化的江水,风一吹,水波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