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振国爱徒说了,这是去参加交流会的都是西医教授,我去给他们讲解中医,他们八成是云里雾里的。你知道的,人们的心里都一样,越听不懂的东西他们越觉得有道理。而且这次交流会出席的人必然众多,不是有句话说‘人多的会议不重要,重要的会议人不多’吗?这次的交流会,说穿了,不过是众多人聚在一起,喊喊口号,上个价值,宣泄一下个人情感,或是描绘一下未来的蓝图。你见过春晚吗?跟那差不多,就是个形式大于内容的大型晚会。”
李振国立刻回应:“张神医,您说得没错,对于一般的患者,甚至是疑难杂症,我们都可以运用现代医学的方法进行治疗。但是,与您治疗的时间和效果相比,我们还有很大的差距。因此,我们真诚地邀请您加入我们落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成为我们生殖科的特聘专家。同时,我也希望有机会能拜您为师成为您的弟子,在您的智慧和教诲下,继承和发扬国医之精华。”
碧哥淡然一笑,言道:“成为医院里的专家并非我所愿,我习惯了逍遥自在的生活,不愿受那些繁文缛节的束缚。至于医术,我向来三思而后行,不愿轻易示人,其中原委,不足为外人道也。至于拜师,亦非我所欲。若李教授对中医有惑,我们可以相约探讨,互相学习。”
李振国闻言,立刻激动地从座位上跃起,双眼放光,急切地说:“您!您是答应我了?" 他忽然屈膝跪地,诚恳地说:“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碧哥见状,急忙上前一步,诚恳地阻止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一旁,赵羽用一根手指轻轻拧了拧林婉凝的衣袖,悄声问道:“不是,张神医答应李振国收他为徒了吗?李振国怎么就跪下了?”林婉凝装作高深地说道:“张神医是世外高人,说话自然不能那么直接,所谓探讨,实则已是一种含蓄的默认,这便是语言的魅力。”赵羽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笑道:“话说回来,李教授的学习热情真是让人感动!他的年纪都能当张神医的爹了,居然还想拜张神医为师。”林婉凝一本正经地说:“英雄不问出处,高手不问岁数。年龄并不能证明一个人的实力,就如孔夫子曾被两个小孩难住一样。李教授拜师张神医,是想学习中医之道,又不是认干爹,年龄嘛,那都是浮云。”赵羽一时语塞,然后露出一个会心的笑:“行吧,你这番话真是有见地!”接着林婉凝眨了眨眼,逗趣地说:“张神医是多了个可以当他爹的徒弟,那你岂不是也多了个可以当你爹的师弟?这不是挺好的嘛!”赵羽瞪了她一眼,假装生气地说:“你这是在暗示我老吗?”
这时,郑爱民正劝着半推半就的碧哥,言辞那叫一个恳切:“张神医,我敢以我的名誉向您保证,振国的品德和医术都是无可挑剔的。您若能收他为徒,不仅多了一个弟子,更增添了一个孝顺之子、一个医学传承者,以及一个中医文化的推广者。请您不要再推辞了。”碧哥虽然面上显得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谦虚地说:“中医的道路宽广而深远,我不过是个学徒而已,愿意与振国一同学习、一同进步。”
见状,郑爱民立刻演技大爆发,向李振国使了个眼色,高声喊道:“振国,你还愣着干嘛?快给你老师敬茶啊!”李振国立刻心领神会,快速从桌上拿起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碧哥的面前:“老师,今日仓促,未能精心准备,他日我定会广邀四方贤达,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拜师盛典,以彰显中医之美,感恩您的栽培。”
碧哥摆手回应道:“唉——这些繁杂的礼节能免则免吧。”李振国却像是被点燃了的热情烟花,坚持道:“虽然老师您不喜欢繁文缛节,但一些必要的仪式还是不能少的,这件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我来安排。老师,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一下。本周五在盛京将举办一场关于不孕不育的国际交流会,许多国内外的知名专家将莅临出席,我希望您能赏光参加。”
碧哥显的有些犹豫:“虽然我在中医领域取得了一些成绩,但终究年纪尚轻,出席如此高规格的场合似乎不太合适。”
李振国猛地从座位上挺身而起,神情激动地说道:“老师,您或许不了解,我已经将您的诊疗案例和取得的惊人效果详细地介绍给了组织方。他们听后反应异常热烈,都迫切希望能够亲眼目睹您的风采。”
郑爱民点点头,接上说道:“正是,张神医,您在治疗不孕不育方面的成就,不仅关系到个体家庭的幸福,更是对全人类都有着深远的意义!如果您能作为中医界的代表,在交流会上发表您的见解,对推广和弘扬中医文化将起到不可估量的积极作用。”
碧哥装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既然这样,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去一趟吧,毕竟,这关系到人类的繁衍和中医的发展,我这个年轻人也能为人类的未来出一份绵薄之力。”
就这样,在中医的神秘面纱和不育症的‘沉重’话题之间,三人的讨论如火如荼,直至日上三竿,午餐的钟声才悠悠响起,宣告了谈话的暂停。饱餐一顿后,李振国和郑爱民依旧兴致勃勃,却不得不握手道别。返回办公室的路上,赵羽好奇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