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毕竟是西凉王子,那你肯定知道驻守贝尔白河的什么人。”
闻言,代天镇没正面回答,只是有些疑惑:“你真要出兵?贝尔白河虽然不是很重要,但守军也不少,少说有一万呢。”
钟宜屏面露鄙夷:“区区一万西凉兵,有何可惧!殿下,我想请战!”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着急。”宋昭安抚的很敷衍,钟宜屏很不满瞪他。
“贝尔白河虽然只是条河,但河道中沙洲密布,串钩众多,加上水流湍急船只摆动弧度极大,很容易出事故,你要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横渡过去,根本不可能!除了走那座唯一的桥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但是西凉控制住了这块地方,你要是想正面杀过去,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代天镇表情认真的分析着,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那是桥,可经不住你用手雷炸,你要真炸了,你们的人也会死,这根本行不通。”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只隔着一条河,但大盛根本没办法由此进攻的原因,其次就是因为这桥太窄了,承受能力有限,根本过不了数万大军。
钟宜屏这个时候才回神,难怪宋昭让她别急。
“那我们就趁黑渡河,多分几条船悄悄过去,他们总有松懈的时候。”钟宜屏想了想,觉得这法子也不算完全靠谱,对方定然有哨兵守卫,黑夜中他们无法使用火把,这样对方看不到他们,但他们也会看不清楚方向,到时候只怕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攻打贝尔白河是下策,你要真想救那小姑娘,不如写信去求我小姑姑,保不齐她心情好了就放人了呢。”
代天镇说完风凉话就挨了一拳头,心窝一阵阵的疼,嘶嘶的吸着凉气。
“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大劲?我差点被你打死了!”
钟宜屏轻哼:“好啊,那我就真打死你。”
“……算了,我不跟女人计较。”
宋昭懒得理会他们斗嘴,道:“你还没说驻守的守将是什么人。”
代天镇一怔。
他还真想去打?
这仗可不好打,幽州这边的胜算怕是三成都没有。
“你最好别死了。”本着合作伙伴的情谊,代天镇最后提醒他,接着说起河对岸的情况,“贝尔白河的守将叫金努,最大的特点就是自负,不过他也有自负的底气,他是金相的孙子,金相知道吧?西凉唯一的宰相,和长公主关系密切,此人生性多疑,极为自负,仗着天生的神力才花两年的时间就统帅一万兵马,从某种方面来说,他还不错。”
“自负。”宋昭提炼到精华,“一个自负的守将,你居然觉得他还不错?那只能说明你也不怎么样。”
被直接贴脸开大的代天镇很憋屈,他一个病人,才刚醒过来,这两个人就轮流来打击他!
迟早要被气死。
“就算金努自负是个致命的弱点,但你别忘了,长公主还在呢,她可不是一般人。”
钟宜屏道:“你家那位长公主目的达成,肯定已经快马加鞭回府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逗留?”
代天镇思索片刻,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所以,你到底打算怎么打贝尔白河?”钟宜屏问回宋昭。
河边的仗怎么打?
这还用问吗。
“找柳志业,让他找人造船!”
……
柳志业半路被洪全揪过来,路上知道找他是为了造船的事情,吓得脸发青,剩下的路都不用洪全拽,他自己就跑的飞快。
“殿下造船是要渡贝尔白河,那河渡不得!”
之前他观察河道的时候就研究过这条河,但这河在西凉势力范围内,他根本近不得,草草观望后就没再深究。
但就算这样,他也清楚渡河作战有多危险。
“怎么渡不得了?难道你找不到造船的工匠?”
“找人造船容易,但渡河不易,殿下……”
“既然能造那就去造,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多问。”
见宋昭态度坚决,柳志业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领下这差事。
等他好不容易找到能造船的工匠们,宋昭又给他提要求了。
“什么?要去河边造?”柳志业觉得宋昭应该是疯了,“不行不行,这肯定不行。”
洪全管他行不行,反正殿下的命令就是这样的,“殿下说了,愿意去的工钱翻十倍,若有死伤,工钱由亲属领取,不强迫!”
原本正因为要去河边造船而退缩的工匠们,在听到十倍工钱后,瞬间觉得这算什么屁大的事?
别说河边了,去西凉人头上造都行!
眼见所有人都被钱迷了眼,柳志业没办法了,不过宋昭也不可能让他们真就这么去,他找了马信,调动了一支队伍保护他们。
于是,从前从来都没什么人的河边,忽然有一天多了许多人,热火朝天的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