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下跪的陆鸣,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哥,你这是搞什么名堂?”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
陆佳雯与嫂子疑惑询问,而陆鸣并未起身,反而严厉回应:“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先回屋里。”
“佳雯,带着瑾萱进屋吧,我与陆哥单独谈谈。”
李长风泰然自若地走近陆鸣,轻易便将他扶起:“陆哥,有什么事,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谈谈怎么样?”
他目光扫过屋内,发现一个稚嫩的小男孩正躲在角落,眼中满是担忧地望着他们。他记得这个孩子,他是陆鸣的儿子,年龄比自己女儿还小上一岁多。
“你也清楚,不希望让孩子忧心忡忡,对吧?”李长风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陆鸣听罢,不再固执己见,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们出去谈。”
随后,他对妻子和妹妹吩咐道:“你们帮我招呼一下客人,我和长风出去喝两杯,今天就不和大家一起用餐了。”
“长风哥,我哥这个人一向大大咧咧,如果他说话冲撞了你,你别放在心上。”陆佳雯话中充满了关心之意。
李长风微微一笑,未作回应,而是轻轻抚摸着韩瑾萱的头发,柔声道:“乖乖,你在这儿和姐姐一块儿玩好吗?我和叔叔出去叙叙旧。”
韩瑾萱听话地点点头,应道:“好的,不过爸爸你要早点回来哦。”
李长风应承下来,便与陆鸣一同走出小巷。
目送两人离去,陆佳雯拍拍嫂子的肩膀,安抚她道:“嫂子,长风哥是个好人,没事的,我们先进去吧。”
“但愿如此,我还从没见过你哥这样失态过。”嫂子低声叹息。
湖县,热闹非凡的小吃街。
陆鸣与李长风离去后,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落座。
“长风,刚才那个是你女儿?”陆鸣发问,表情复杂。
李长风确认道:“没错,是我和韩雪晴的女儿。陆哥,要不我们喝上两杯?”
一提及“酒”字,陆鸣脸色骤变,连连摆手:“不了,喝酒误事,我已经戒了。”
李长风皱了皱眉头,记忆中的陆鸣可是个嗜酒之人,尤其七年前那次聚会,正是陆鸣主动邀请了几位朋友前往。
看着陆鸣,李长风直奔主题:“陆哥,我们分别七年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刚才突然下跪向我道歉,是不是和七年前的事情有关系?”
陆鸣一听此言,全身不禁颤抖起来,这位铁骨铮铮的男子眼中再度泛起了泪光。
“长风,七年前的事情,是我亏欠了你!”陆鸣泣声道:“要是当初不是我组织了那次酒局,你就不会喝醉,更不会因此铸下大错被人当场捉住,以至于被迫背井离乡,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七年时光,你在外闯荡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甚至于,连你的孩子都没能经常见面吧?所有这一切,都源于我的过错,如果没有那一夜,你的生活本该幸福美满。”
陆鸣深感歉疚,再次试图屈膝请罪。
他认为,正是因为自己那次组织的宴席,才间接造成了李长风家庭破碎,不得不背井离乡。
然而这一次,他尚未跪下,就被李长风制止了。
李长风仅以一只手稳稳地支撑住他,尽管如此,陆鸣却感觉仿佛有一股千斤重力压在下方,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再降低半寸身体,更别提下跪了。
“陆兄,那些陈年旧事早该释怀了,何须过于苛责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膝盖如金,你这般频繁下跪,岂不是要把这份尊严都磨尽了?”李长风玩笑般劝慰道。
面对此言,陆鸣不禁轻声叹息:“长风,我明白你心胸宽广,但我心中实在愧疚难当!那场由我发起的宴席确实给你带来了灾祸,而你却以善报恶,在我身处困境之际伸出援手,我实难心安哪!”
“在我困苦之时援助我?”李长风扬起眉梢。
陆鸣见状,误解了他的意思:“长风,我知道你不愿让我背负心理负担,但关于当年的事我记忆犹新。那时我正与你嫂子筹备婚事,若非收到你寄来的款项,我恐怕难以挺过那段艰难时光。”
李长风闻此皱眉思索,他在过去的七年里未曾与九州有过任何联系,更别说寄钱给陆鸣了!
可能的情况是,当初资助陆鸣的人另有其人,只是陆鸣误会了,或许那人巧妙地留下了某种不易察觉的线索,令陆鸣误以为自己就是当初汇款之人。
“难道是当初构陷我的那个人?他给陆鸣寄钱,是不是想当作封口费呢?”
李长风心中暗想,根据陆鸣所述,他基本能肯定陆鸣对当年的真相全然不知。
然而,陆鸣是因为内心深感愧疚,误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导致了李长风的不幸,所以才执意下跪道歉。
“陆兄,过去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