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靳渊看着自己,徐婉宜的泪才滚落面颊,似一颗颗晶莹饱满的珍珠。
靳渊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徐婉宜面上的泪珠,“哭什么,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娇气。”
徐婉宜抽噎着,赌气似的,“侯爷咬死不承认,就不会受这皮肉之苦了。难道我还会去告诉老夫人不成?”
靳渊无奈低笑,“你不会。你不懂。”
靳渊想,他其实早就后悔让徐婉宜日复一日地服用避子汤了,只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而已。
所以他每次看见徐婉宜服用避子汤时,才会欲言又止。
他一直对徐婉宜心怀歉疚,刚刚挨的那顿打并没有觉得身体上有多痛,反而有如释重负的释然。
因为靳渊庆幸地发觉,自己有理由让徐婉宜为自己生儿育女了。
靳渊并未发觉徐婉宜哭红了的眼睛中暗藏着流转的波光。
她是害怕生育不错,可她更害怕将来自己老了,继承侯府的却不是自己的血脉,她害怕侯府的荣华富贵往后与自己无关。
徐婉宜细细地问过精于妇人道的女医,妇人生产是进鬼门关,但也并非人人都会因生产而死,只要她准备充分,一定能母子平安。
但是,避子汤是靳渊要她喝的,徐婉宜就要靳渊心甘情愿断了她的汤。
如今时机成熟,徐婉宜想,也是时候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