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我拍的“啪啪”直响,手都拍疼了,周湛却好像没听见似的,我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顺着厚重的木门滑到了地上。
我简直是头猪,今天之前我连见都没见过这个男人,居然就撇下魏林跟他走了,而且早在路上,我就应该态度强硬一些,不到他家里来,否则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
手机也摔坏了,我连和别人联系都做不到,简直倒霉透了。
我自顾在心里将周湛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发泄完了,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卧室,当我的目光落在窗户上的时候,我立刻就眼前一亮。
门被锁上了,我还可以跳窗户啊,这才是二楼,如果下面有什么可以借力攀爬的地方,那我不就能出去了?
我马上跑过去拉开了窗户,外面并没有防盗窗,探出脑袋看了一下,墙壁光溜溜的,根本没有地方让我踩。
虽然二楼不高,直接跳下去,我肯定要摔坏,最后我把主意打到了床单上。
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床单扯成布条,窗帘也被我拽了下来,绳索做好了,我把包穿进胳膊里,将绳索系
在了腰上。
小样儿的,老娘今天从这儿出去了,以后再也不会踏进一步!死变态,以后再让我碰上,肯定要你好看!
我翻出窗户,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顺着墙壁往下溜,我还是小看了这爬窗户的难度,全身重量几乎都挂在双臂上,双脚点着墙壁,只能勉强保持平衡而已。
眼看快到一楼了,周湛的脑袋忽然从窗户里伸了出来,他气的眉毛直跳,对我大吼一声:“徐小薇,你活够了是不是!”
我心里一慌,脚下立刻就打了滑,双手再也抓不住床单,直挺挺的摔在了下面的水泥地上。
胳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周湛已经不在上面了,我顾不得疼,马上爬起来,抱着手臂踉跄的往院门口跑,眼看就要到门口,一只手从背后拎住了我的衣领。
“给我回去老实待着!”周湛的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积蓄了一天的委屈立刻就爆发了。
“凭什么啊,你说来你家就来你家,你说晚上住下就住下,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电梯里那只鬼又不是我故意招来的,你不喜欢我碰你东西,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欠你
的吗,你凭什么对我摆臭脸,凭什么禁锢我的自由!”
我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在吼叫,抬手用力推了他一把,结果反而让我的胳膊更疼了。我“嘶嘶”的倒吸着冷气,眼泪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你手怎么了。”周湛微微皱着眉头,“是不是刚才掉下来摔到了。”
他忽然的态度转变让我一时怔在了原地,不过两秒时间,我就用力抹了把眼泪:“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把我关起来,我至于去爬窗户吗!”
周湛这次没跟我吵,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刚想挣扎,他就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想我直接扭断你的手,你就尽管乱动。”
直接而赤裸的威胁,让我不敢再跟他对着干了,我觉得他真能做出这种事,何况我的胳膊是真疼。
他顺着我的手臂捏了几下,我疼的龇牙咧嘴,硬生生忍住了才没叫出来。
“应该没伤到骨头,保险起见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周湛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警告,“在这等我,再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这次老老实实站着等,周湛开车出来,带着我去了住宅区里的医院。
有钱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社
区医院里也能有设备拍片子检查,医生说我没伤到骨头,只是软组织损伤,给我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叮嘱我回去冷敷一下,两天之后再热敷消肿。
我最终还是被周湛带了回去,他拧了冷毛巾给我冷敷,期间我们俩一句话都没说,他一直挂着张脸,我也是委屈又生气。
大约是今天折腾的太过,我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周湛不在客厅,而且整个客厅只有一盏不算亮的地灯开着,别墅的空间又大,落地窗外的院子里光线也并不亮,冬日萧索的植物,更是看上去影影绰绰,让我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我立刻坐了起来,身上的薄被滑到了地上,我忍不住缩了缩,抬头往楼梯的方向看去。
“周湛,周湛?”我不敢大声,生怕叫来什么不该叫来的东西。
没人回答,屋子里安静异常,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作响。
难道周湛不在?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么大的别墅,这么多的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想想我就害怕。
我全身缩成一团,紧紧靠着沙发,动都不敢动一下,陌生的环境,空荡的
房间,还有昏暗的光线,无一不让我精神紧张。
周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