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机上网查了下兼职,又想了想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拿去卖钱的东西,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无论如何,三个月内我都凑不出两万块来。然后我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我并不需要求助于周湛。
这一夜我注定睡不安稳,大清早的就起来了,周湛还在睡,我收拾好吃过早饭,跟吴妈说了一声我去马婆婆那里了,就离开了别墅。
出小区门我就开始打电话,我想找个只做上午的兼职,哪怕我凑不够钱,能凑出多少来,我还是要凑的。因为已经到寒假,学生兼职的不少,我问了好几家都不要人了,还有些听我说只能干半天,也果断拒绝了我。
我越来越失望,坐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发呆,忽然听到背后有两个学生在议论,说是他们的一个同学,前天晚上跑去周湛家的那个小区和女朋友约会,结果回来之后就昏迷不醒,医院里都看不出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搞的精尽人亡了。
我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晚上去了周湛家所在的小区,难不成是遇上脏东西了?我还记得马婆婆说那小区里还有不少鬼物潜藏,我得
弥补自己的错失,于是我立刻转过身去。
“两位小帅哥,能不能把你们那个同学的家庭住址给我?”我尽量让自己笑的看起来很和蔼。
可我的笑容,在这两个高中孩子眼里,大约是像狼外婆的微笑,他们警惕的看了我一眼,起身就想换座位。
我急了,一把抓住一个男孩的胳膊:“我没有恶意,你们那个同学的情况,我可能有办法解决,真的。”
公交车上的人虽然不多,却也都纷纷回头看我们,被我抓住的男孩感觉很尴尬,甩着胳膊让我把他放开,我说你们告诉我那个同学的家庭住址,我就放开,另一个穿红色外套的男孩看了我一眼,拽着和他一起的男孩重新坐下了。
“你有什么办法,你是医学院的?”他说着,打量了我几眼,“我觉得不像啊。”
“这你们不用管,反正知道我有办法就行。”我强作镇定。
红衣男孩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神婆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年轻的神婆,你是不是会跳大神?”
我被那男孩说的浑身不自在,脸都有些发烧,我脑补了一下自己穿的花花绿绿,然后围着个大火盆神神叨叨摇
头晃脑的画面,忍不住一阵恶寒。
“其实吧,告诉你也没什么,你要真有办法,他爸妈还得谢谢我们呢,你说是吧。”他捣了一下另一个男孩的胳膊。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孩,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他最终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红衣男孩嘿嘿一笑,露出两颗调皮的虎牙:“我说神婆姐姐,告诉你地址也没什么,不过嘛,我有个条件。”
半个小时以后,我跟那两个在公交车上遇到的男孩,坐在出了事的男孩家客厅里,脑子还有些发晕,那家父母还在用疑虑的眼光看我,而红衣男孩则是在给我大吹大擂,说我多么神奇,多么牛逼,曾经做了多么伟大的壮举,其实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们肯带我来,是因为我答应了,给他们同学驱邪的时候,他们可以在一边旁观,只是不能插手也不能说话。大约他们把这当成了一次新奇的冒险,为他们乏味而紧张的高中生活,做个调剂。
“叔叔阿姨,我能先看看钱书吗?”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偷偷拽了下红衣男孩的衣角,想阻止他继续吹牛。
钱书就是那个遇事的男孩,他爸
爸和他妈妈对视一眼,他妈妈问我:“你有把握吗?”
“七八分。”我小心翼翼的回答,没敢把话说的太满。
“那,就算你看不好,会不会对我们孩子造成什么伤害啊?”他妈妈依然不放心。
这当然不会了,我要束手无策,肯定碰都不碰他家孩子,怎么会造成伤害。看我坚定的摇头,他妈妈考虑了片刻,说“那你跟我来吧。”
钱书就躺在他自己的卧室里,他爸妈前两天一直带他在医院住着,可是各种检查都做了,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能把孩子先接回家。两人正在想办法联系北京的医院,想把孩子带过去看。不过看的出,钱书的妈妈有怀疑自己的儿子并不是生病了,否则他们也不会让我看孩子的。
客厅里的人哗啦啦全都进了钱书的卧室,我有些紧张,我接仙还不到三天,而且这一次并没有告诉马婆婆,对于给人驱邪,我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
我先是装模做样的扒开钱书的眼皮看了看,结果发现他眼珠上翻,几乎两眼全是眼白,在看印堂部分,黑气缭绕,明显是被鬼缠住了。我马上让钱书妈妈给我找根香来,可
钱书家里并没有香,红衣男孩马上举手,说他现在就下去买。
男孩一溜烟跑了,钱书的妈妈凑到我面前问我,孩子到底怎么了。
“阿姨,我现在还不能明确的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可以确定,钱书肯定是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