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文士虽然离开了,也没有留下什么威胁的语言,三个少年却谁也不敢擅自离开。
他们只有大眼瞪眼地站在那儿,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许久,楚芊才问道:“秦冲,你体内的毒怎么样了?”
秦冲皱着眉头感受一阵,道:“好像已经解了。”
萧瑶也问道:“是那位前辈帮你解了毒?”
却听一个声音笑道:“不是,是他自己解的。”
三人同时打了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却见青衣文士提着一个人,正站在他们身后。
这一刹那,萧瑶和楚芊都忍不住在想:还好没有他的坏话!这家伙神出鬼没的,要是刚才乱话,恐怕早已被他听见了;这怪人一怒,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却听青衣文士冷笑道:“嘴上不坏话,在心底,那不更令人愤怒吗?”
萧瑶和楚芊同时缩了缩修长的脖子,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骇异。
秦冲则看着青衣文士手中提着的那个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正是杨寻。
只是此时的杨寻已是脸色青黑,气若游丝,浑身都是鲜血,左臂软塌塌的,像是断掉了。
“她怎么样了?”
青衣文士皱皱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不敢处置。”秦冲想了想,答道,“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帮她疗一疗伤,别让她死了,她也挺可怜的。等她醒了,就让她回平城去吧,她流连在这儿,怕又要被百日擂抓去了!”
青衣文士似乎有些惊讶:“你不留她在身边么?”
秦冲一笑:“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留她在身边?”
青衣文士看看楚芊和萧瑶,忽然咧嘴一笑,随手一挥,那杨寻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老夫已将你身上的禁制解开了,还给了你三枚丹药,红色那枚是解毒的,青色那枚是疗赡,白色那枚则可以恢复你的元气,若你运气够好,还能令你有所突破。你已离开了百日擂,老夫已告诉那海因侯,十以内不得找你麻烦。有这十,你也可以离开邻水郡了吧?”
杨寻挣扎着要爬起来:“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青衣文士一摆手:“老夫可不想贪人之功,救你的是这个家伙,不是我!”
杨寻又把目光移过来,虚弱地道:“多谢秦冲弟弟!”
秦冲“嘿嘿”地笑笑,又听青衣文士道:“你先服下白色丹药,休息半刻钟,就离去吧!”
杨寻点点头,她知道不管是秦冲还是青衣文士,甚至包括现在还在地下擂台的赵思永,都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对于赵思永,她已没有了任何念想,也没打算叫人去救他;而面前这个少年秦冲,则是她高攀不起的对象,这份恩情,只有深深地埋在心底了。
她没有再什么,按照青衣文士的吩咐,服了白色丹药,恢复了一些体力,便离去了。
青衣文士看到她从大殿后面离开了这座圮园,方才拿出一枚戒指递给秦冲。
这便是他的黑铁戒,也不知道青衣文士是怎么从百日擂那些人手上取回来的。
秦冲取出火绝剑,这柄剑刚一出来,便像是看到了老朋友一般,一下了蹦到他手上。
青衣文士捋了捋胡须,笑道:“看来凌义寒的确不是你所杀,而且你和他还很是熟稔,不然这柄剑就不会对你如此温顺了,它会不顾一切杀了你的!”
他坐了下来:“实话,老夫已观察了你许久了,从你上白鹿学宫,被逐出来,再到你落入百日擂。你在擂台上的时候,老夫就在看台上,还在你身上赢了数百两黄金呢!”
他一伸手,便取出几个金元宝,每一个都有五十两重。他将金元宝递给秦冲,又笑道:“从你身上赢来的,自然应该还给你。你也不用客气,这点不义之财,老夫还没放在眼里。老夫没有救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杜海来信,你偷了他的《霸气诀》,害死了凌义寒,就连你的母亲也对你失望无比,他叫我一见到你,就把你捉住。现在看来,他倒是有些异想开了,居然想利用老夫来捉住你,他把老夫当作什么人了?”
青衣文士看看秦冲,又问道:“看来,杜海是想得到那个纯金梳妆箱吧?”
楚芊一惊:“你怎么知道他有纯金梳妆箱?”
秦冲却笑道:“他当然知道,白鹿学宫山长临秋前辈,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次倒换了青衣文士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老夫就是临秋?”
秦冲微微一笑,对他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连纯金梳妆箱都知道,除了他还有谁?
青衣文士临秋微微一点头:“你这家伙,脑筋倒是转得挺快。只是有时候呢,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笨,居然两次被人陷害,从白鹿学宫被赶出来,你就没什么要的吗?”
“没有!”秦冲睁着一双闪亮的大眼看着临秋,整个人都像蒙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