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学武会结束之后,各大学宫的学员们都纷纷起程回去了。
太昊城的人们纷纷意犹未尽,却也只能期盼着下一届百学武会,那将是五年以后了。
只是人们都不知道,回去的只是丙等学宫的学员。二十座甲等学宫、六十座乙等学宫的学员,基本上都留了下来,他们将要参加神魔炼狱试验,这也可以是他们的“毕业会考”。
百学武会是明面上的,太昊帝宫不遗余力地宣传,生怕下人不知道;但神魔炼狱试验却是隐秘的,除了这些学宫的山长们,以及参加的学员,极少有外人知道。
而且这试验的时间极长,你只要能坚持得住,并且自己愿意,你就算在里面呆上两三年也没人管你。当然,也有可能是死在里面了,从此再也不会有你的传。
这么长的时间,各大学宫自然不会一直呆在太昊城里等待,于是将学员们送进神魔炼狱之后,大家都纷纷作别,踏上了归程,大家都要全力备战下一届百学武会了。
白鹿学宫众人也要离开了。不过来的时候是八个学员,回去的时候,却只有两个了。
一个吴春风、一个白向,他们都没有参加神魔炼狱试验。
秦冲和萧瑶至今下落不明,有道消息他们已经被送进神魔炼狱了,而且必死无疑。临秋没有进过神魔炼狱,他也不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只好拜托参加历练的云姑、莫映和楼俏三个女孩,进去以后一定要细细查探秦冲二饶下落,不能丢了他们不管。
然后便让程进安排起程。蔡元被囚了,程进便要代理首席祭酒的职责。
然而刚准备离开,程进却又急匆匆跑过来,大声叫道:“山长,段歌不见了!”
临秋一愣:“段歌?这姑娘,她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程进走近了,满脸担忧地道,“早上安排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有人见过她,上官教习还和她了几句话,现在要走了,她却不见了!山长,这怎么办?”
上官教习也走过来,低声道:“我还问过她,回去以后她就住在秦冲的幻柳阁,行不校她满口答应,那时也没见到什么异样啊,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
程进又低声问道:“山长,会不会是昊阳学宫下的手?”
“不会!”临秋想了想,断然否定:“昊阳学宫曾经想抓她,那是为了要挟秦冲和萧瑶,这姑娘是他们带来的,这个谁都知道。但现在秦冲和萧瑶都不在,他们抓她有什么用?”
“那……”程进和上官教习对视了一眼,一时都有些迟疑。
“不能为她耽搁了行程!”临秋想了想,道,“昊阳学宫与我们的仇恨是越来越大了,一直呆在这儿,恐怕会夜长梦多!走吧,咱们先回去,留一个人在这儿,找一找她就行了!”
“我留下吧?”上官教习自告奋勇,“我和她比较熟悉,她还听我的话!”
“不!你回去以后,老夫还会委以重任。叫一名侍者留下来,就行了!”
话音渐渐远去,除了一名女侍者留了下来,白鹿学宫的其他人都起程回去了。
就在白鹿学宫的车队渐渐远去的时候,院旁边的一株柳树上,有一个的头颅探了出来,双眼滴溜溜地往四周一看,见那女侍者也不在门外,于是悄悄地溜了下来。
“哼,你们得了好处,就全都回去了。我偏不回去,我要去打听打听秦哥哥的下落!”
“你们都以为他死了,就可以不管他了。我偏不相信,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段歌念叨着,转身朝太昊城方向跑了去。她是乞丐,可不担心在太昊城里能不能生存下去的问题,没准在这儿她要到的钱更多,还能生活得更好呢。
倒是如果把她关进白鹿学宫,没准她还真的没办法生存!
段歌一路跑进了城,在城里住了这么久,机灵如她早已把大街巷记得牢固无比,一个时辰后便跑到了紫极大街上,朱雀门前,她知道,秦冲就是在太昊帝宫里消失的!
她虽没有亲眼看到他从梯台上摔下来,但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然而朱雀门前有一大群守卫,她想要混进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段歌坐到街道旁的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愁眉苦脸地想着办法,却忽然觉得阳光暗了一下,抬头一看,却是一个修长笔直、风流倜傥的青年,正巧站在她面前,遮住了阳光。
那青年原本是背对着她的,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看着她笑了一笑。
段歌脸蛋红了,她觉得这青年有些怪异,他身上似乎有一种东西,让人很舒服。她忍不住有些害羞,连忙低下了眼帘;却忽然阳光一亮,连忙抬头看时,那青年已走远了。
段歌站了起来,扬扬手似乎想要叫住他,可是却不知该怎么称呼他。
那青年却没有再理会她,径直走到朱雀门前,立时便有两柄长枪拦了过来:“什么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