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恩在害怕,在瑟瑟发抖。
薄砚寒知道有的时候人的创伤会以别的形式表现出来。
陆念恩看起来太阳光,好像过去没有一丝阴霾。
但林雪当年是怀着那样恶毒想法收养陆念恩的,必定没有善待陆念恩。
所以,曾经陆家人打过陆念恩?
陆念恩抱着头,她此时的记忆有些混乱。
八岁的年纪,就因为没有听林雪的话去讨好那个女孩子,林雪将她关在了小黑屋。关之前先拿衣架抽了陆念恩一顿。
那次她发高烧了,林雪还要打她。
她害怕,她哭,没有用,林雪仍然狠狠地打了她一顿。
从此,只要是林雪安排的,她必定要去做。
再大一点,陆念恩就知道怎么阴奉阳违,表明听从,私下里她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画画,比如赛车。
薄砚寒倾身,温柔地摸了摸陆念恩的头,像是跟儿时的陆念恩对话:“不怕,你长大了。陆念恩,你已经长大了,没有人再能伤害到你了。”
他走到那边车门打开,向陆念恩伸出手。
陆念恩看着薄砚寒,迟疑了一下,向薄砚寒伸出了手。
薄砚寒亲手给陆念恩做了解酒汤,去陆念恩的房间找她。
陆念恩的房间门大开着,地上散了一地的衣服。
薄砚寒下意识看过去,陆念恩正背对着他,衣服脱掉了,只有里面的文胸和内裤没有脱,露出姣好的身段。
就这么惊鸿一瞥,那画面就已经刻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薄砚寒收回目光,将门带上,手握在门把上:“念恩,解酒汤就在门口,你出来拿了喝了。”
“好呀。”陆念恩软软应了一声。
薄砚寒将杯子放下,快步离开,没有再回头。
陆念恩正好渴了,将解酒汤咕嘟咕嘟喝下去,还舔了舔唇。
“嗯,真好喝。”
过了三十多分钟,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陆念恩进来了。
她还拿着吹风衣:“爸爸,你给我吹头发。”
正在国外开视频会议的几个高层立即竖起了耳朵。
爸爸?
薄砚寒有女儿了?大新闻!
他们怎么不知道?
薄砚寒立即关掉了视频画面,但并不知道声音还开着呢。
他有些无奈:“念恩,我不是你爸爸。”
陆念恩执拗地举着吹风机:“你给我吹头发。你不是爸爸,那你是什么?”
薄砚寒舔了下唇,不知怎的,喉咙有些干涩。
他认命地接过陆念恩的吹风机,柔声解释:“我是你男朋友。”
陆念恩歪了歪头:“男朋友是什么?”
此时的陆念恩心智只有几岁。
薄砚寒从来没有见过人喝醉酒心智还会倒退,连行为也会退行。
“将来可以结婚的。”
“啊,我明白了,可以亲亲的,对吧?”
陆念恩说完,来到薄砚寒身边,在薄砚寒的腿上坐了下来,搂着薄砚寒的脖颈,嘟唇在薄砚寒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盖章。”
陆念恩刚洗了澡,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混合着她的少女体香,十分好闻,有些让人迷醉。
薄砚寒今天也喝了一些酒,明明他没有醉,但此时却觉得酒意有些上涌。
他的喉结急剧上下翻滚了下,压下心底的欲念,替陆念恩吹头发。
她就这样坐在他腿上,从未有人与他这样亲近过,只有陆念恩。
想到陆念恩醉了心智退行,薄砚寒没跟陆念恩计较。
陆念恩微眯了眼,显然十分享受薄砚寒替她吹头发。
那些高层人员竖着耳朵听。
没想到薄砚寒私下里这么会玩,女朋友喜欢叫他爸爸。
薄砚寒替陆念恩吹好头发,拉着陆念恩上楼。
陆念恩打了个哈欠,她又有些困了。
薄砚寒有些不放心,让陆念恩在床上躺下,准备离开。
衣角被一只白嫩的手拉住了,薄砚寒垂眸看她。
陆念恩此时一头浓密的长发如瀑般散落在枕头上,粉面娇腮,唇红齿白,像饱满的水蜜桃一样十分诱人。
“怎么了?”他对自己的耐心都有些心惊。
“男朋友,睡前故事。”
薄砚寒怔住。
“你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听故事了。”
陆念恩有些不高兴,委屈地瘪了瘪嘴,眼睛红红的,连秀挺的鼻子似乎都红了,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薄砚寒见状,立即妥协。
“你想听什么?”
“三只小猪。”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