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村的草屋,林夕当然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只是林家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林家村,而且那草屋极为破败,明显那里根本已经几十年没有人住了。
林夕将自己幻化成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大婶,拉住一位过路的行人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这边的林家人去哪里了?”
“大娘,你是外地来的吧?这边已经几十年没有人住。”小伙子年约二十一二,一身粗布衣,手握扁担,腰上还有一把柴刀,显然他正要去山上。
“那这家人去了哪里?”林夕继续问道。
“林天宝家发达了,几十年前就搬去望月城。如今他家在城东开的一家酒水铺子,你不如去望月城找吧。”
“哎,谢谢你小伙子。”
“他家的铺子名字就叫林记酒铺,在城东,打听打听就能找到。”
“哎,好嘞,谢谢你小伙子。”
“大娘,你不如等明天坐牛车去望月城吧。”小伙子打量了她一番后,好心地建议道。
林夕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坐牛车就打了个冷颤,赶紧回绝了他的好意。她连声道谢,并将手上提的那两只在山上抓的雉鸟,往他怀里一塞,作为给小伙子作为谢礼,随后匆匆离开了林家村。
望月城东是吧?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但是她对这里竟然还有
点印象。
当年林大成带着她,从这里匆匆赶往望仙台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林夕的情绪忽然间有些小低落!
林记酒铺,果然还是很容易找的,是个很小的铺面。此时店里并没有什么客人,一个胖胖的掌柜站在那里打瞌睡。看起来,他好像就是原身的弟弟林天宝,现在看起来四十几岁,不过对方当然不会认识自己。
林夕施了敛息术,静静地在店里站了一会儿,林天宝一直就没有抬起头过,更别说注意到她的存在。像他这样子做生意,可想而知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果她作为林三丫,想要向林家报答所谓的养育之恩,似乎也无从下手。
而且来日方长,她也不必急于一时,于是转身出了林记酒铺。
要找到张家兄妹并不难,果然他们的点心铺子已经开了起来,张逸志在那里吆喝。
“各位大叔、大婶,您看看这黄澄澄、金灿灿的黄金小米糕,黄金小米益脾胃,养肾气,除烦热,老少皆宜!这小米糕可还热乎着呢,给您家的小孙孙买点垫垫饥正好!”
“大哥、大嫂,尝尝这好吃的可口香酥饼!不论招待贵客还是馈赠亲友,那叫一个方便又体面,您若觉得好吃,不妨多称点给您家的孩子们也解解馋,一家人喜气洋洋过
个年!”
“姐姐、妹妹们,这桂花糕,香甜而不腻,吃完唇齿留香,您若不信,欢迎先品尝!”
“丫头,给我来一份黄金小米糕。”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大娘已经在怀里掏碎银子。
“好嘞,大娘您稍等,马上就给你取!”张逸敏做事很麻利,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数息间,张逸敏已经将一份热腾腾的黄金小米糕,用油纸包好递给大娘,同时接过碎银子,掂了掂,朝对方一笑:“正好!”
“丫头,给我称二斤香酥饼,要用红纸包成两份!”大娘费了些力气才挤出人群,一位瘦巴巴的中年男子随及挤到了前面。
“好嘞,程叔,您交待一声,哥哥就给您送过去,何必亲自过来一趟。”
“你家的生意比我铺子里忙得多,怎么好意思!”
“程叔您太客气了,给,这是您的二斤可口香酥饼,这银子下回去您铺子里一起结,我们兄妹还能信不过您吗?”
林夕看着面前小小的铺子前面挤满了人,张家兄妹忙得不可开交,张逸敏不停地在称着点心,收银两和找碎银,生意十分红火。
论做生意,他们兄妹比林天宝强得太多。
林夕并不觉得林天宝这样,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人各有志,只要他没有坏心眼,虽然过得糊里糊涂
,但也能平安到老。
人这一辈子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荣华富贵,也不是人人都能混得风生水起。给张逸志一些银两,假以时日他就能富甲方一方,而给林天宝金山银山,假以时日可能也会败光。
所以她觉得自己,或许不用刻意做什么。
林夕每天晚上会去望月城东的山岭上修炼,而白天回到城中后会去茶馆听听戏喝喝茶。忽然感觉自己过的好像是前世退休职工的生活,不过她两世已经快七十了,这么做应该也不过份。
那边说书人在讲一个离奇的故事,跟前世看的新闻差不多,是几代人恩怨情仇的故事。
说到恩怨情仇,前世她和连晖之间不知道该算什么,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回去看看的机会。
听说化神有会有撕裂时空的神通,她既然能够从那里来到这片修真大陆,是否她也同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