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小心翼翼地扒开了山洞深处那个极不起眼的角落,只是并没有发现所谓的养魂木,毕竟千年过去了,这期间山洞里发生过什么,谁也无从知晓。
林夕有些失落地离开了山洞,她继续驭风而行,一片苍翠欲滴的芫树林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就是这里,白芫和缨桓曾经的家。
那些尘封的往事,一幕幕在林夕的脑海中闪过,她有一种错觉,仿佛曾经在这里生活的并不是白芫或其他的谁,而是自己。
清风崖边,林夕在空空如也的洞府中坐了良久。
白芫曾经将这里面布置得美仑美奂,处处栽着缨桓所需要的有聚灵之效的灵植,和白芫最爱的常年盛开不败的鲜花。
她用整块的万年暖玉做成了玉床,用自己数百年来收集的五色天蚕丝制成他的法衣。
春花烂漫之时,她从杜鹃花海,樱花林,桃花园中,像勤劳的彩蝶般采集着灵花之露,只为供他享用。
夏日炎炎之际,她只身犯险,深入幽暗的无底洞中,历经艰难险阻终于得到万木之精,顾不得洗去一脸地风尘,让他先将木精服下。
落叶纷飞,她却无暇欣赏美景,终日奔波,漫山遍野地采集成熟的灵果,收获的累累硕果悉数交给了他。
冰天雪地中,
她仍然不辞劳苦,在皑皑白雪这下,她因找到了灵泉而欣喜若狂,为他收集万年灵乳。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白芜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了缨桓。他在数年间结婴,仅用短短数十年便成功化神,与他相识不出百年,他就已经成为苍穹大陆上修为最高的修士,面临劫渡飞升。
昔日温馨的洞府里,而今只剩下一间空空的石室,和满室的回忆。
白芫当年离开时,不舍得带走的暖玉床和那些灵植,早已经被外来的修士所夺。
林夕的脸上落下的晶莹剔透的泪珠,她心里堵得厉害,这是白芫在为她的往事而伤感。
林夕在空荡荡的石室修炼一晚,她通体舒泰,精神焕发!撤下禁制,她迎着阳光,缓步走出石室。
这时她才发觉有些异样,那是一种类似于被窥视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用神识观察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仿佛那只是错觉而已!
林夕心中一凛!她忽然意识到,或许这奇逢山深处,真不是她一个元婴修士所能来的。
“夕儿~”阴恻恻的声音从林夕身后响起。
林夕全身一阵颤栗,对方却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低低地笑了出来。
来人是万俟君佚,对于林夕而言,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
么!
“昨夜睡得可好?”白衣飘飘的万俟君佚,单身撑在她身边的树干上,自我感觉挺不错的捋了一下额前的刘海,显示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错。
林夕并不想与他这么接近,她一侧身便避开了万俟君佚。对方却不恼,只是像块牛皮糖似的,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林夕想逃,快不过他,只得作罢!她还想暴起将他轰走,又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毛了他。
踌躇间,万俟君佚忽然极为亲昵地轻抚她的脸颊,暧昧地说了句,“夕儿,昨夜你想来是累极了,不若回洞府去歇息吧?”
林夕闻言心里一咯噔,这才抬起头来正视他,却发现对方正含情脉脉地凝视自己,她一脸不解,根本就不明白对方唱的是哪一出。
万俟君佚却出其不意地用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腰,朝她身后说了句,“出来吧!”
林夕回头才发现来人是上官岷!他如玉般的脸颊已然涨得通红,而他的眼中似正熊熊燃烧着怒火!
上官岷只是恨恨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发一言,直接转身离开。
林夕急了,赶紧大喊一声,“站住!”
万俟君佚不阴不阳地说了句,“夕儿,你已经有我了,可不能贪心哦!”
上官岷离开的脚步微顿,却并没有回头。
万俟君佚嘲弄地笑笑,再次开口说道:“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愿赌服输!”
林夕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赌,但上官岷显然误会了!她大喊,“上官岷,不许走!上官岷,站住!你给我站住!”
上官岷却不为所动,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林夕用尽全力才挣脱万俟君佚的束缚,可是一抬头,上官岷早已经不知所踪,他竟然真的丢下自己,独自一人离开了!
她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以自己的元婴修为,就算有小黑相助也未必是万俟君佚的对手。若是要逃离,也未必能行,若是有上官岷相助,则会不同!
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生死相随”,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原以为上官岷是自己可以一直信赖的人,他也会一直这样陪伴着自己,可是他为什么会走?林夕的心情很失落。
万俟君佚满意地箍紧她的腰肢,手上传来的温润触感如此舒服!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