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走,但是她已经好像好些天没有见过那个人了。她已经可以确定,赵煦已经离开神木村!
林夕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或许,他终于不要自己了?还是,他在哪里出了意外?这些林夕不愿去细想。但是,最起码的一点是,她又自由了!
可是更是现实的问题就来了,眼下她一个人在这里,针线活儿,她基本不会;她煮的饭,几乎不能入口;她洗衣也同样不擅长,况且这里根本就没有人需要她做这些。
她什么都不会,而且一点儿家底都没有(取不出来)。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养活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
或许那边的缨桓和峦儿还是需要她的,可是她当初不告而别,如今又有什么脸面去投靠人家?
再何况,她堂堂化神修士,怎么能为了混口饭吃而做那种低三下四的事?最多,最多她她就自己去狩猎吧,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她两辈子以来,杀过的变异兽和妖兽那根本都数不清!
想到家中已经没有存粮,她不能再束手待毙!林夕在小院角落中找到了一根看起来挺结实的木棍,就大大咧咧地出了院子。
琼花婶就守在小院外,忽然看到她捏着根粗木棍就出来,不禁吓了一跳,“小娘子,你这是要做甚?”
一开门就看着有人杵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她,林夕何尝不也被她
吓了一跳。
“我去狩猎!”林夕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林夕说得云淡风轻,却把琼花婶吓得不轻,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咳!小娘子,神木村的女子从来不去狩猎。”
这是有原因的,据说,苍山上有野兽专抓女子,所以神木村渐渐地有了女子不上山的传统。这些内幕,林夕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会介意。
眼下已经断了粮了,她还有什么资格介意这种几千年前的传闻,或去遵循神木村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
林夕一脸不解地看看琼花婶,她并不明白琼婶所说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琼花婶的脸色如同调色盘似的,“咳!婶子的意思是,狩猎可不是易事,根本就不是小娘子所能做到的。小娘子不妨再等等,等赵兄弟回来再议吧。最多,最多,婶子今日就不催你付租还不成吗?”
这是她左思右想后得出的结论,要不然,真让她去了苍山上,万一她回不来,她的租就彻底落空了。再想到她的夫君,那个黑脸汉子,若是以为是自己逼了他有孕在身的娘子去山上狩猎,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正因如此,琼花婶之前才没敢拍门要租,虽然她早就想这么做了。而今,她一咬牙,决定再次退让,缓了她时限。
只可惜她的纠结,林夕根本就不明白,也无法领人家的好意。她如今可不止
是付不出租,她根本就已经揭不开锅了啊!
林夕拱了拱手,道了声,“多谢!”便提着棍子往村外走去。
林夕现在没有灵力,自然是不能和修士相媲美,但若是和凡人相比,她的体质还是有明显的优势的。她脚步如风,很快就将纠结不已的琼花婶甩得远远的。
刚到村口,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林夕!”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是缨桓。
缨桓看着她手中的木棍也很是不解,“你要做甚?”
林夕脱口而出,“狩猎!”
缨桓吃惊不小,不过想到那个黑脸汉子已经好些天没有出现,他顿时了然。
“哪有让女子去狩猎的道理!你等等,我家中还有些吃食,我取了给你罢。”
缨桓转身,正要去里屋,却不想林夕根本就不理他,而是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林夕!”缨桓走出屋子时只看到一个急匆匆的背影,他心中焦急。
可是眼下,峦儿一人在家中,这可如何是好?
说起来,林夕上次也是这般,非说要去狩猎,结果,她离开月余才回来!不仅如此,她还有了身孕,在她身边,还有了一个所谓的夫君。
那件往事,让缨桓心中酸涩莫名。他急急地交待了一番,让峦儿带了些吃食去妞妞家。
而后,他匆匆忙忙地去追赶林夕。没想到的是,她作为有孕在身的女人,脚程却快得异乎寻常。
当
然,这也很容易理解,一来林夕原本就是修士,而且修为也极高。即使来了这里,想来也是一样的,体制不论如何,必定远高于这里的凡人。
再者她这段时间被养得很好,小脸蛋有点肉嘟嘟的,还泛着动人的红晕。
缨桓悄悄地看了看他身边的小女子,她在这里完全可以与凡人男子相比。只不过,在神木村的众人看来,她就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缨桓只不过是稍稍走神,林夕就再次走到了前面,他只得一路追着她往苍山而去。
苍山距离莽山并不远,上次林夕就是出了村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