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住推门走进屋子,见刘纲和苦秃不花全都坐在椅子上,正在谈笑甚欢,脑子一抽抽,问道:“刘大人,你没挨揍啊?”
刘纲一愣,脸色随即黑了下来,呵斥道:“李都督这是说的什么话?”
李满住连忙反应过来,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癔症了,钦使见谅,钦使见谅。”
他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刘纲和苦秃不花对打的场面,不,准确是苦秃不花殴打刘纲的场面,刘纲被打得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不停呻吟,而苦秃不花则是踩着刘纲,豪气万丈地哈哈大笑。
他怎么都没想到,屋子里居然会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刘纲黑着脸道:“李都督,不知道我方才的话你听到没有?”
“抱歉抱歉,我方才癔住了,没听清您的话,还得劳烦您再说一遍。”李满住赶紧回答道。
刘纲的脸色更黑了,耐着性子道:“我说,方才我和使臣谈完了,现在把结果通知你一声。”
“经过我和使臣的讨论,最终决定,你的第三条要求,我大明与鞑靼都不接受,我大明不会出一文钱,鞑靼要抵抗也先,也没钱给你们。”
“但是你建州三卫明年开春还是要出兵,你们族中的事情,我会上奏陛下,使臣也会上奏大汗,让大明和鞑靼分别派五百人来保护你们建州三卫的家眷,对此李都督不必再担心了,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也会一同解决。”
苦秃不花在旁边也点点头,表示这就是我们商讨的结果。
“啊?”李满住被这个结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李都督对此有所不满?”刘纲冷声问道。
苦秃不花也在旁边帮腔道:“李都督要是不满意这个结果也没用,这是刘大人与我一起商量出来的,不容更改。”
“这这”李满住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们两个在屋子里商量了半天,就商量出这么个结果?还不容更改?
李满住登时语滞,愣愣地看着刘纲和苦秃不花二人,半晌才缓过来,沉着脸问道:“二位大人,这就是你们商议的结果?一文钱都没有?”
“是的,一文钱都没有。”刘纲冷声道:“不仅没钱,你们建州三卫的男丁都要出战,出战期间,由我大明和鞑靼一共确保贵部的安全,李都督可以全心全意助岱总汗击败也先。”
“那怎么能行?”李满住立刻拒绝道。
开玩笑,男丁全部出战,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还大明和鞑靼各派遣五百人保护?那是保护吗?那是拿族中的老弱妇孺当人质。
有人质在手,到时候他李满住不拼命也得拼命了,这和他最初借机壮大建州卫的计划完全相反,打完仗之后,建州卫能剩下一半的实力就不错了,自己还怎么壮大女真?怎么重建大金国?
“怎么?你是怀疑我鞑靼和大明没有能力保护你族中的家人?”苦秃不花冷声反问道,语气极为不善。
李满住瞬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被冲击得浑浑噩噩的脑子立刻清醒了过来,低声道:“不敢,鞑靼和大明一定有此能力,不过大汗要面对也先的压力,大明也不见得能适应辽东苦寒,就不劳烦大汗和大明皇帝为此操心了,我建州卫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
“是吗?那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了,并且通知董山和凡察一声,建州三卫的兵力一定要全部出征,能调遣的就一定要调遣,不可缺少一人。”苦秃不花斩钉截铁地道:“明年开春,我要看到你们建州三卫齐装满员去见大汗,少一个,我就找你问罪。”
刘纲也在旁帮腔道:“既然李都督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刚好我大明也是兵力紧张,轻易调派不出什么人,少了这个麻烦,陛下也会高兴的。”
“是,是,是,臣多谢陛下,能不给陛下添麻烦,也是臣的本分。”李满住满心惶恐地回答道。
刘纲见李满住答应了下来,便道:“既然如此,那李都督就可以退下了,我与使臣还有其他事情要谈,就不留李都督了。”
李满住满头大汗,连忙道:“那臣就告退了,二位钦使请便。”说完转身就疾步出去了。
李满住推门走进屋子,见刘纲和苦秃不花全都坐在椅子上,正在谈笑甚欢,脑子一抽抽,问道:“刘大人,你没挨揍啊?”
刘纲一愣,脸色随即黑了下来,呵斥道:“李都督这是说的什么话?”
李满住连忙反应过来,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癔症了,钦使见谅,钦使见谅。”
他刚才推门进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刘纲和苦秃不花对打的场面,不,准确是苦秃不花殴打刘纲的场面,刘纲被打得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不停呻吟,而苦秃不花则是踩着刘纲,豪气万丈地哈哈大笑。
他怎么都没想到,屋子里居然会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刘纲黑着脸道:“李都督,不知道我方才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