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石亨没听清朱祁钰说什么,出声问道。
“不是演戏,是演习。”朱祁钰纠正道。
演习?那是什么玩意?难道不是茶坊里的大戏吗?
石亨抬起头,眼神中全是迷惑,出声问道:“臣不懂陛下所说的演习,请陛下明示。”
朱祁钰一捂脑袋,道:“就是操演练兵。”
操演练兵?那他有什么不知道的,三大营的新士卒不是每天都在操演练兵吗?不过这和也先有什么关系?
石亨不明白,还是问道:“三大营每日都在操演,陛下您是知道的啊!”
朱祁钰笑笑,解释道:“武清侯,朕说的不是日常操演,而是要以实战为标准,拉出两支兵马正面交锋,打出一个胜负来。”
“实战?”石亨吓了一跳,连忙道:“陛下不可啊,三大营操练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战力,若是以实战为标准,那岂不是让
“你不会用木刀啊。”朱祁钰没好气道。
“陛下,木刀也会伤人,有些士卒下手没轻没重的,甚至彼此之间还有恩怨,趁机下黑手的可能也是有的啊。”石亨辩解道。
“演习里都能输,你指望实战的时候士卒能有多英勇?木刀木枪再伤人能伤到哪去,难道还能比得过蒙古人手里的弯刀吗?木刀一刀砍下来,你最多断几根骨头,但是蒙古人的弯刀呢?到时候有没有命在都不知道了。”朱祁钰恨铁不成钢地问道:“朕问你,你是希望手下的士卒受伤呢?还是希望他们丢掉性命呢?”
石亨无语。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受伤好了。
受了伤还有机会养好,命都没了,上哪找去。
其他人也都是极为赞同,纷纷点头,王文甚至出声道:“陛下仁慈之心,天下人皆知,相信我大明兵士知道陛下的这番苦心,定会感念陛下的恩德的。”
朱祁钰摆手道:“什么仁慈之心?自古以来都是慈不掌兵,带兵之人不需要仁慈之心,越是爱惜士卒的性命,平日里训练他们就要越狠,平日里少流汗,战场上就得多流血,平日里不流汗,战场上就容易丢了性命,这是最基本的带兵之道,你王文不懂就不要乱说。”
“陛下圣明,臣知错。”王文连忙道歉。
不过这番话也说进了石亨的心里,他带了一辈子的兵,自然很容易就能理解这个道理,但是现在皇帝说的这个演习,他还是有不少不清楚的地方,于是开口问道:“陛下之言深谙带兵之道,然而臣对于这个演习,还有许多不清楚的地方,还请陛下明示。”
朱祁钰看看石亨,道:“你说。”
石亨行了个礼,然后道:“陛下,您方才说需要两支兵马正面交锋,分出胜负,那么一定是有一支兵马会被击败,对吧?”
朱祁钰点点头。
这不是废话吗?自古都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人分胜负,向来都是一目了然的。
石亨继续问道:“那么臣就有些不清楚了,若是以实战为准,双方必定会鏖战许久,毕竟木刀伤人不易,士卒被砍了也不能受伤,必定会坚持下去,届时不知道陛下打算怎么办?”
“这有何难!”朱祁钰回答道:“对战之时木刀裹以墨汁,或者填充进白灰,砍在身上,必然会留下印记,你们可以提前做出区分,画出要害,例如砍到手臂五刀,即算手臂断掉,砍到胸腹三刀,即算士卒阵亡,对战完毕略一点算,就可以知道哪一方作弊了。”
“对于作弊一方,你们大都督府酌情给予惩罚,例如作弊的一方要为对方打扫营地,清清洗衣物,诸如此类,朕相信你们应该都可以接受吧。”
朱祁钰说到惩罚,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石亨无奈地点点头,心中却是知道,这种惩罚不算什么难事,但是却会让人丢面子,在满是男人的军营里执行这种惩罚,相信作弊的一方在惩罚完毕之前会一直抬不起头来,甚至惩罚完了,也会被其他队伍的士卒嘲笑好久吧。
“对了。”朱祁钰又补充道:“既然是对战,自然是要分出输赢的,输的一方要有惩罚,赢的一方也要有奖励。”
“朕的打算是,输的一方要将每日的训练量提高两成,一方面作为惩罚,一方面也是逼一逼他们,好好发掘一下他们的潜力。”
“演戏?”石亨没听清朱祁钰说什么,出声问道。
“不是演戏,是演习。”朱祁钰纠正道。
演习?那是什么玩意?难道不是茶坊里的大戏吗?
石亨抬起头,眼神中全是迷惑,出声问道:“臣不懂陛下所说的演习,请陛下明示。”
朱祁钰一捂脑袋,道:“就是操演练兵。”
操演练兵?那他有什么不知道的,三大营的新士卒不是每天都在操演练兵吗?不过这和也先有什么关系?
石亨不明白,还是问道:“三大营每日都在操演,陛下您是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