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连笑都是僵硬的了,沈拓这才算是原谅我。
在我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回了警察局。
结果就是弹得这一下,还把子桑暝给气到了。
我想回房间看我妈妈,被子桑暝拦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让进,最后让他在被沈拓弹过的地方拿着天水又洗了差不多十次,我才有一个可见我妈妈的机会。
可想而知我当时的脸色是有多难看。
进了屋,爸爸坐在妈妈的床边,脸色憔悴地看着妈妈,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脸。
“爸爸,”我坐到爸爸身边的小椅子上,“你先休息一会儿,让我来照顾妈妈吧。”
我爸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没事,我来吧,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智空道长为了让我父亲放心,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说我是因为学校的事情回去准备了。
虽然不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是毕竟这谎话还是从我这里来的,我有点心虚。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让我来照顾妈妈一天,您休息休息吧。”
爸爸笑了笑,道:“你妈妈已经照顾我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看到她倒下了,我当然得抓住机会好好讨好她一下了啊,要不然以后醒了,说我这段时间都没有照顾她
,那她不得跟我闹脾气,嘿嘿……”
我第一次看到父亲笑,像个孩子,那么纯真,毫不做作。
爸爸妈妈相伴走了那么多年,走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从那样的一场天灾中一步步走到了现在,感情可以说是坚不可摧。
所以我也知道,此时看到母亲躺在床上,父亲的心一定很疼。
“妈妈一定会醒过来的,很快就会醒过来。”
我握住妈妈的手,不知道是跟她说还是跟我说。
身后忽然罩下来一片阴影,一股淡淡寒意钻进我的毛孔中。
我心中一惊,回头看着已经化为实体,穿上了阳间衣服的男人,“子桑暝,你,你怎么来了?”
爸爸没有见过他,看到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人,而是惊讶一下,问我道:“这位是……”
我拉着子桑暝给我爸爸介绍,“他是子桑暝。是,是……”
我还没有说出来是什么,子桑暝的眼神已经飘过来了。
带着戏谑,有点这威胁。
我“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后边的话,倒是我父亲,忽然很有深意的点了点头,“不用不好意思了,我看得出来。”
我窘了,脸红的像只螃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子桑暝真是的,来之前怎么没有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闫诺啊,”父亲看着我道,“你今年也二十岁了,有些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我们做父母的也不会太过于干涉。”
我瞥了子桑暝一眼,跟我父亲点点头,表示我在听。
父亲顿了顿忽然对子桑暝道,“年轻人……”
年,年轻人?这位怕是比我们祖宗的年纪还大。
子桑暝倒是不在乎这个称呼,嗯了一声。
“闫诺从小跟着我们没少吃苦,我们可不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还要吃苦。”
额……这话提好像有点沉重。
“我们也不需要你有什么房子车子,多少的存款,只要你是个有能力有责
任人,能好好照顾闫诺一辈子就行。”
这话题走向不对啊!
我赶紧在他们中间差了一句:“爸,您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妈还没醒,这些话,怎么也得你们两个一起说才对吧。”
我爸笑了,很有深意,也很忧伤,“醒了的时候就再说一遍,可是万一醒不过来呢,我们这一辈子走过的坎坎坷坷太多了,生死什么的,早就看淡了。”
我的鼻子被我爸这话说的一酸,“爸,相信我,妈一定会没事的。”
我爸还是笑着,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这一次看我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
“行了,你妈妈要休息,你们两个,去忙吧。”
我爸把我们送到门口,在我的注视中,将那漆红的木门牢牢关紧。
房间里传出了压抑的哭泣声。
我跟着子桑暝回到房间里,贵妃榻上多了一个枕头,绣着好看的鸳鸯和缕缕祥云,枕头对角上还有一对燕子……
“那是比翼鸟。”
头顶上被子桑暝敲了一下,“比翼鸟雌雄单翅,相伴才能起飞。”
“我知道……”我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抱着这头卡在床边的扶手上,脑袋一垂,“比翼鸟比翼鸟,生而双飞,不离不弃……”
我父母其实不也像是比翼鸟一样嘛,一直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如今母亲中了尸骨媚的毒,父亲便不离不弃的守在母亲身边。
可是父亲的身体本就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