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响动都没能影响到里面,你们是有多投入。
我身上疼心里也疼,忍不住又落了一片眼泪。
红衣女人也在这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拉起我的头发,让我正脸面向院子中的所有人,也更加清楚的看到我斜对面的那个关着门窗房间。
她附在我耳边对我轻轻道:“闫诺,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房间里在做什么?“
这女人声音尖锐刺耳,磨得我耳朵发疼。
我斜了她一眼,吐掉了嘴里的沙土,“我不想知道。”
有的事情不知道的时候还可以自己骗自己,一旦知道了,就连自欺欺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红衣女人像是看到了我在撒谎似的,笑嘻嘻又凑近了一点,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里面的男人是你丈夫吗?男人偷腥,这种事情从古至今就没有变过对不对,你也不用这么悲伤。”
她的手在我脸上摸了两下,一咧嘴,露出满口的黄牙,道:“看看这个小脸,看看这眼泪,多让人心疼,我还是让你长痛变短痛,好不好,免得以后再想起来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偷过腥,你就觉得伤心,感情这种事情,与其忍着,不如分开,分开了自然就不伤心了是不是?”
她说完就把我的嘴巴捂住了,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笑嘻嘻的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不用感谢我哦。”
单手将刀举起来,红衣女人眼睛看着我,对院子中的人们喊了一声,“大家收敛着咯,听听看姐姐可有什么指导咧。”
她刚说一个字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就已经全部收回了声音,等她一句话说完,下面连个呼吸声都没有了。
这种异样的安静,也恰恰显得那关门闭户的房间里的声音是多么不堪。
“啊,殿下,殿……殿下……”
慕雪楠的声音妖娆婉转,每一个音节都可以衬托出她的世间尤物。
而这每一个音节,也能反衬出我的无能和失败。
子桑暝你出来啊,你出来看看我,或者,请你们不要在发出任何声音了好吗。
我会疯掉的。
终于,一直压在心里的那根线崩溃了。
我无法再继续这样忍耐下去了,用力晃了几下脑袋,甩开那红衣女人的手,对着那个房间大声嘶吼起来。
“子桑暝!你出来!子桑暝你给我出来,你个混蛋,出来啊!”
红衣女人竟然没有拦我,坐在我身边,抱着双臂可怜的看着我。
半晌后,我的嗓子都喊哑了,发不出声音了,红衣女人才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道:“闫诺小殿下,我以为您会被殿下垂青是因为你与他人不同,可是今日一见,我还真的是……很失望,您就不用喊了,那房间有结界,你的声音是进不去的。”
她又一把捏住我的下颌,一脸嫌弃地继续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你这种无助的表情,啧啧啧,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我悲愤交加,双眼血红的看着这个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人,狠狠一口血沫呸到她的脸上,“闭嘴!”
我这边一声落,院子里立刻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
刚刚我那么嘶吼,他们都只不过是不发出声音,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而现在我不过是吐了这个红衣女人一口,那么多人竟然全部像是静止了一样,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只是我现在没有心情看他们,不然也许还真有可能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一出大戏。
红衣女人愣了愣,狞笑一声,擦掉脸上的血沫,“闫诺,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对我的人。”
“那又如何?算我荣幸?”
“呵呵,你算不算是想要鱼死网破了?我又没有跟你抢男人,你就算是想要撒气,也应该找对面的人,不是我吧。”
我咬紧牙关,不想再说一个字。
我要是能找对面的人,我现在还用在这里被困着吗?
我闫诺真的不是一个你们想的那种可以将一切都压在
心底永远不爆发的人,那样的大家闺秀式做法不适合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知道现代法律中对个人的权力都有很强的保护,我既然生在现代就应该有现代人的精神,侵权的行为,我是肯定不能允许的。
被关在阁楼里的那段时间的所想,和刚刚听到的那段不堪入耳的声音都算是把刀,一把扎在心里,一把扎进了耳朵。
所以现在,能作为判断依据的,我只有双眼睛。
只不过我也不奢望我的这双眼睛能让一切变成误会。
我只是想用这双眼睛告诉我自己,提醒我自己,他们都是想要让我生不如死的人,我不能用软弱的姿态来对他们。
即便我在感情上已经一败涂地,但是我也有我自己要守护的东西。
“你们不过就是想看我的热闹嘛,现在看也看过了,还有什么想说吗?”
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