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能在神族才能得到原原本本的消息吗?还是说在我为神族效忠的那段时间里,神族对我并不是十分信任,还有另外的战神安排?
可是,不应该啊,神冥之战那么重要的一场战役,即便是另外一个战神来的我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每次想到我是不是忘了什么的时候,这一阵疼痛怎么都来得那么准时!
我紧紧按住太阳穴,几乎快要把头按碎,可还是没有办法将那阵疼痛压下去,扑通一声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我的眼前开始出现一片片虚幻的光影,好像是什么碎片在黑暗中浮动出来,只是这些碎片实在太小,我根本看不清那上面是什么,还有,那些碎片飘来的地方似乎就是疼痛的根源所在。
我的突变把当铺这个老头吓了一跳,他赶紧过来把我重新扶到椅子上坐好,将我的头扶正,之后抬手点在我眉心,脸色变了变,“娘娘,您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我费力地挤出一句话问道,之后眼前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老头干咳一声,绕开了我的话,讪笑了一声点在我太阳穴后一寸处,很奇妙,疼痛竟然消失了。“我是想说您这么年轻怎么就会得这种头疼的症,这可都是我们这些老东西想的事情太多了才会得的病哟,您啊,平时不要太过劳心费神,身子要紧呢。”
刚才他问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轻松的语气,估计这老头是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什么,但是碍于什么威胁,不敢跟我说,看样子就算是问他也不会问出什么了。
“老滑头。”我冷哼一声也没有再继续问,看天色已经晚了,想着应该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也好想想要怎么才能从炽的手中将我的爸妈救出来,已经走到门口,老头对着我的背影又补了一句跟桥姬所说一样,但是语气完全不同的话,“可惜啊,近来这几百年,没有听到那位娘娘的声音了,您若是听到过,应该会跟她成为朋友,呵呵,你们两个的性子还真是很像呢。”
我一顿,想到桥姬说过知道当年那件
事的人有的已经轮回,有的闭口不言——难道这老头给我推算信息是假,根本就是知道当年的事情才是真?我立刻回过头去想要问他,你是不是见过她,可是身后的当铺已经变回了破旧的老屋,刺槐树迎风呜咽,碎掉的窗栏悬在风中摇摇晃晃,像是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看来,我能得到的消息,也只能是这些了,上天体恤,不希望我知道的太多,白白惹自己苦恼又伤心。
出了当铺以后,我继续沿着阴街游荡,路过无数家酒楼客栈都只是驻足看看,一点进去的意思都没有,直到我来到枉海归客门口,看到巨大的草书匾还挂在正对门口的墙上,脑袋里想起了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情形,然后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店里还是只有几个店小二忙里忙外,手上托盘里鲜红带血的内脏有些还很新鲜,应该是刚从谁的身上割下来便直接端了上来,客人在二楼,店小二绕到那没有楼梯接下来的楼梯口飘身上去。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要怎么上去,被这里的食物吓得直恶心,还是子桑暝拉着我的手,轻轻盖住我的眼睛对我说别怕……这才多久,几个月而已,我还真是长了本事了,不仅能自己飘上来,对这些血淋淋的东西也可以视若无睹,平静对待了。
“小二,一壶清酒。”
我找到了那个包间,点上一壶冥界少有的跟阳间一样的东西,接连喝了三杯,再看手中的青花酒盅,竟然带上重影了,“呵呵,我的酒量还真是差啊,看来今天买醉的目标应该很容易实现。”
抬头,上弦月初生,金黄色的月亮洒下银白月光,照在脚边都是一片惨白,我脚边的影子手里也握着一只酒杯,呵呵,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好意境,好酒,“嗯?怎么被人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