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分身,我能透过这件事衣服感受到穿着它的人是谁,而且谁要得到它,根据上面的气息就可以找到我在哪里,只不过前提是要跟这件衣服完全贴合,也就是所说的“穿上”它——他不是在担心我会把衣服索回来,而是在担心如果我们分开了,他找不到我,或者在担心
,我会忘了他。
我将衣袖给他套上,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又将子桑暝强行按在地上,给他疏通了灵力,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看看,有没有你当年的风采。”子桑暝穿着一身紫袍,撩衣摆袖在我面前走了两圈,完全看不出刚刚才忍受了一次抽筋剥皮之痛,若不是脸上惨白的颜色没有退去,我估计我都会被他这个样子骗过。
我笑了笑,苦涩又无奈,他怎么就是冥界的王子?为什么不是其他六界中任意一处的普通灵族。
“走吧,回去。”
我没有理会子桑暝的调笑,拉着他重新回到大帐,天枢已经在带人收拾行装,准备撤军,看到我们迎面走过来,又看到子桑暝穿着我的衣服,双眼登时红了,指着子桑暝怒吼,“他怎么会穿上你的衣服!”
我皱眉,“我的衣服送给谁难道还要跟你打声招呼?”
天枢气的呼吸都跟着粗重了几分,“是,你的衣服送给谁是不用跟我打招呼,可这上面有你接近一半的灵力,你就这么随便送给他?”
我想拦住天枢不要乱说,结果他一生气,语速太快,我要出手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子桑暝一听到那句“一半的灵力”也是一怔,“一半的灵力?”他低头看看衣服,又抬头看看我,“他说的,是真的?”
我脸色估计很难看,看看这两个人,一个怒气恒生,一个痛苦难当,我都还没有说什么,他们摆出这样一幅表情干什么!
我对天枢道:“这件衣服上的灵力被我封印了,不会对子桑暝有任何帮助,”转头又对子桑暝道,“你也不用想可以在这上面得到什么东西,它现在不过就是一件凡人穿的布料,仅此而已。
”
天枢还要再说什么,子桑暝比他快了一步,抓住我的手,三两步进了大帐,之后张开结界怒视着我,“这上面的灵力对你有没有影响!”
我冷笑一声,“有没有影响这六界之内也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
结果子桑暝对这答案并不满意,一把将我抵在墙上,盯着我的眼睛继续逼问,“我在问你对你有没有影响。”
我咬牙,想推开他,竟然没有推动。
他的脸就在我面前,因为怒气而隐隐有些扭曲,晶亮的眼睛此时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竟然看不出他的情绪。
我承认,我有些生气,但是此时却完全发不出火来了,只能压低声音对他说了一句,“你让开。”
子桑暝寸步不让:“你先告诉我实情,这件衣服你为什么突然给我,还有刚刚天枢说的,那一半灵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起来,我再告诉你。”
子桑暝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松开对我的钳制。
我整了整衣领,叹口气,道:“这衣服上确实有我一半的灵力。”
“当年神王继位,正式称主,可是六界众生对他并不承认。见到神王不朝拜,不行礼,却每每看到我这一身紫色,都会五体投地,行最大的叩拜之礼,为此,神王找到我,并说如果我不能正式服他管辖,那么六界,他也没有办法管理。”
我笑了笑,想起了当年神王一身凛然,目光里却有些颓废的样子,他说,“除非你愿意将这一身衣服脱掉,并且封印一半灵力。”
我当时正从南极老头那里喝了一壶酒,看到神王可怜巴巴的样子,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点头答应了,当天脱掉这一身陪了我几千年的紫袍,封印掉一半灵力,作为承认他地位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