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逼宫弑君,定是想让宿家掌管土梵,虽宿震在土梵战功累累,现在朝中剩下的官员又都是他的同僚,可若想登基总是要有玉玺在手,不然多少是会落下口舌的。”
尊曦王明明是在解释,却也一语道破了宿浅尘的心思。
这个男人的心思简直犀利到可怕。
“对我这么好?”宿浅尘扬起头,看向他那双湛蓝的眸,她逼宫弑君,确实是要立宿家王朝,不过却没有他想的周全。
他抿唇而笑,蓝眸填着宠溺,“疼你是应该的。”
“为什么?”她一直对他有所防备,可他身上的气息她不但不排斥,反倒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尊曦王并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轻捋着她的发丝,好脾气的任由她盯着自己瞧个没完。
“你在逃避什么?”宿浅尘敏感地捕捉到
了他闪烁的蓝眸,她疑惑的看着他,想要猜透他的心思,看穿他的想法。
蓦地,眼前一个天旋地转,他竟是箍紧她纤细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后的床榻上。
四目相对,尊曦王的俊脸上虽笑容犹在,却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淡淡的伤感。
“帮你,自然是为了讨到好处。”他眼中的伤感一闪即逝,很快便消失在眼底,仿佛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什么好处?”
宿浅尘微微一愣,还未曾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见他狭长的眸盯着她那微微张开的唇,忽俯身靠近。
“扣扣扣……”
门外忽响起了大内总管的声音,“禀尊曦王,宿将军醒了。”
“滚。”
一个字落,门外连呼吸声都没了。
宿浅尘一听说宿震醒了,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料尊曦王再
次俯身,两张嘴,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宿浅尘的心漏了半拍,回神的同时从袖子里甩出银针,想也不想的就扎进了他的后颈。
锋利的针尖划过肌肤,滚烫的鲜血凝结成滴,一下下滴落在床榻上,犹如一朵朵盛开的玫瑰。
猛地推开他,她一个翻身逃离下床榻,“再碰我,杀了你。”
转身离开时,聚灵的声音幽幽响起在耳边,“啧啧啧……人家好歹也帮了你,你就算不想以身相许,也犯不着针尖相向吧……”
他确实从始至终未曾做过伤害她分毫的事情,相反的,他还一直在帮她。
哪怕就在刚刚,他还用自己的灵法将她从梦魇中唤醒,并特意留下灵法控制住那些不断冲撞聚灵的光芒。
“闭嘴!”宿浅尘在心里冷哼一声,耳边再没了多余的动静。
这
世上,没有与生俱来的恨,更没有平白无故的爱。
那个男人虽未曾对她露出过爪牙,但他依旧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尊曦王并没有阻拦她,目送着她离开。
修长的手指贪婪地摸了摸自己温热的唇,蓝眸中的灼热消退,被压制在眼底的伤感再次浮现。
宿浅尘跟着大内总管来到宿震的寝宫,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寝宫就在隔壁,心中温热一片,原来他竟如此的细心。
寝宫里,醒来的宿震正靠坐在床榻上,面色虽还有些苍白,不过气色倒是恢复了不少。
宿浅尘如同犯了错的孩子,站在床榻边主动认错,“爷爷对不起,我还未曾审讯出奶奶的下落。”
宿震虽然才刚醒来不久,却也从宫人们那里听说了所有的事情,看着半大的孙女儿,他既欣慰又心疼,“傻丫
头,你又何必自责?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是爷爷没用,没能保护好你和奶奶,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找到奶奶的。”
宿浅尘将怀里的玉玺放在了宿震的床榻边,“爷爷,这是那狗皇帝欠我们宿家的利息。”
宿震一愣,“浅尘,你……”
宿浅尘目光冷沉,“爷爷,这是我们宿家应得的。”
土梵的国泰民安确实都是宿家的功劳,不过宿震一向只愿家人安康,从未曾想过涉及皇权,可是这次的事情,却险些让他家破人亡。
是他的孙女儿比他果敢更比他有胆色,帮他做了决定。
“浅尘,这次爷爷答应你,一定保咱们宿家永世安康!”宿震将玉玺攥紧在手里,刚毅的目光充满着坚定。
“主子!”
门外忽然响起了魄军卫的声音,“天牢关押的三人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