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所有的目光不由得纷纷落在了静言的身上。
赤丹帝于面具之下拧了拧眉,质问向静言,“不知静大少爷可有什么要说?”
静言于众人注视下站了起来,并走到了赤丹帝的面前,“我与这位弟子根本不认识,又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我昨天晚上确实彻夜未眠,不过却是一直在与我弟弟闲话家常。”
他不知道晓尘为什么这个时候将他拉出来,可不管是病急乱投医,还是狗急跳墙,让他出面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看见她痛苦不堪,跪地求饶,且死无全尸。
“虽不知静大少爷为何要如此袒护静小少爷,可昨日我确实与你在一起。”宿浅尘的眼落在了静言的身上,忽勾唇浅笑,“静大少爷一直对兽植师这个职业感兴趣,便邀我彻夜长谈,难道静大少爷忘记了,在你我谈到投机时,我更是在你的手腕上画下了一个图案,用来详细解说兽植师的职业特性?”
“你可知污蔑我的下场么?”静言微微眯起眼睛,满目的威胁。
宿浅尘挑眉,“是不是污蔑,静大少爷一露手腕便了然。”
赤丹帝拧了拧眉,
将目光射在了静言的手腕上,“当真有此事?”
“赤丹帝不要误会,我绝对不可能……”静言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自己的袖子,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脸上的笑意便是彻底僵硬住了。
在他右手的手腕上,很明显有一个红色的图案!
其实,这个图案根本什么都不是,但这个图案是什么已经无关紧要,因为从它出现在静言手腕上的那一刹,就足以证明静言所说的话全部不成立!
静言不敢置信地拧眉瞪眼,有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什么。
怎,怎么会这样?昨夜他一直跟静霖在一起,后来就算是他离开了半刻,也是在打昏了静霖之后,那,那为什么……?
“我虽身处在最为薄弱的北方殿,但也经不起如此的污蔑。”这次,轮到宿浅尘露可怜巴巴了。
赤丹帝冷声询问静言,“你不是说,你昨晚都与静霖在一起么?”
“我,我……”
静言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忽然见一直坐在位子上的静霖冲了过来,并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侯芊月拉拽了起来。
“芊芊,你这又是何苦?我说了我……”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滚,不要碰我!”
根本不等静霖把话说完,本还期期艾艾的侯芊突然变得异常凌厉,她如同疯了似的推搡着静霖。
然!
就在两个人正纠缠不清的时候,侯芊月猛地一用力,竟是将静霖的衣衫扯下了肩膀,霎时间,从颈子一直延伸到箭头缝隙的暧昧痕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如此铁证如山的一幕,就连静言都愣住了,两条眉愈发拧紧,最终彻底在眉心处打了个死结。
为什么静霖的身上会出现这个,他昨日明明……
猛然抬眼朝着身边的宿浅尘看去,他怀疑的视线充满着冷厉,莫非是她?
宿浅尘浅浅开口,唯静言能听见,“静大少爷,眼见的便一定为实吗?”
静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犹五雷轰顶!
刚,刚刚说话的人虽然是她,但,但那个声音却,却是静霖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赤丹帝的怒吼声惊出了所有人一身冷汗。
静霖看着狼狈异常的侯芊月,猛地咬了咬牙,“是我,是我昨夜去了芊芊的房间,并且……”
原来,昨夜他进了茅房之后,刚巧看见宿浅尘一直束发的白色绸带掉落在了地上,捡起之后,
他越想越是生气,最后索性从窗户跃了出去,本是想要去找侯芊月把事情说清楚,并且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没想到侯芊月在开门时竟是把他当做了宿浅尘,根本不等他开口解释,便是忽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然后……
“是我一时没控制住,才,才犯下了如此错事,不过我,我愿意对芊芊负责。”
在静霖挑三拣四地讲述了个大概之后,事情总算是真相大白,不过各殿的弟子待再次看向侯芊月时,目光就变得不再那么友善了。
这事儿,很明显是侯芊月想要用药迷晕宿浅尘,可侯芊月却在认错了人之后将错就错不说,还想要污蔑,和刚刚那哀怨的可怜楚楚比较起来,现在的侯芊月简直让他们恶心到反胃。
这就是一直在他们所谓的那个纯真善良的大小姐吗?原来在那皮囊之下,不过是包裹着一颗丑陋的心!
“芊芊,他,他说的可是真的?”赤丹帝的打击也同样不小,只是她仍旧不相信自己的孙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
“奶,奶奶,我,我,呜呜呜……”侯芊月现在除了哭,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