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一般,可那双眼却始终不曾闭合过。
景羽寂每日都会过来一趟,在见宿浅尘无事时变会离开,一晃多日,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充满着寂静与平静。
景羽寂并不知道宿浅尘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他很清楚,能不能再站起来,是她自己的决定,谁也无法左右,不过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他以为,她应该是再也不会站起来了,毕竟是一个年少的少女,能够在中界支撑如此之久已是不易。
十天后,景羽寂再次走到了宿浅尘的身边,原以为,她会如以前一般,呆滞地望着某处发呆,可今日却
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竟是见她正在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从缝合手筋和脚筋再到运气疗伤,再到用银针一点点剃除掉伤口上的死肉,一切从容不迫,有条不紊。
鲜血,缓缓流淌,长在身上的肉沫,一点点被剃落在地,如此的血腥与疼痛,那个少女却从始至终不曾皱过一下眉头。
一直到所有的伤口全部处理完毕,宿浅尘忽仰头望天,于那干涩的眼角处,终有一丝晶莹缓缓滑落了面庞。
景羽寂递过一方手帕,轻声道,“我以为,流血远要比流泪更痛苦。”
宿浅尘并没有接过那手帕,只是淡声道,“我曾经以为,只要让自己习惯流血,就是强大的第一步,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流泪比流血更疼。”
只是这种疼,凝聚着恨,包裹着仇。
而她,在沉寂之后,要继续前行。
她还有阵法没有破坏,她还有爷爷没有去看望,她还有仇没有报完。
如果说,静言的离开,是她为了让他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那么等下一次她找到他的那一刻,便会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痛不欲生!
景羽寂静默地望着身边这个绝色倾城却又覆盖着冰冷与杀气的女子,她如同一朵殷红而璀璨的玫瑰,在绝望的尽头凄静的绽放着,缓缓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渲染出一片瑰丽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