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夫人,难道您真的一点愧疚都没有么?”
“难道您真的打算亲眼看见虫皇是如何疼爱伶韵美人的,才会死心?”
“一个女人,何必活得人尽厌烦?”
宿浅尘到了现在,才发现,凌华夫人似乎是真的很爱虫皇,不然伶韵也不可能拿着这种事情来戳她的骨头。
当然,她不知道真正的凌华夫人会如此抉择,因为她本就不是凌华。
她是宿浅尘,眼里从揉不得一点沙子的宿浅尘。
缓缓睁开眼睛,再次看向牢房外的弟子,“说够了么?说够了就滚。”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如果要是某三只瞧见了这眼神,怕是早就抱头鼠窜了。
因为了解宿浅尘的他们很清楚,这代表着宿浅尘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耐心了。
然而,站在牢房外的几个弟子并不知道,他们虽同样被那眼神冻得浑身一怵,但却仍旧强撑着站在牢房外。
反正在他们和凌华夫人之间还隔着比手臂粗的根根铁柱,他们并不相信凌华夫人能够对他们如何。
蓦地,一阵凉风从牢房内飘散而出,几名弟子正狐疑着,就见一团黑色如同雾气一般的灵法,涌出铁牢内,并将
他们缭绕在了其中。
那黑色的灵法之中,似乎没有寸都夹着一根锋利的银针,随着那灵法渐渐将他们裹紧,他们更是疼得直接惊呼出口!
这,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牢房外的几个弟子们疼得钻心,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不断涌出牢房外的黑色灵法,他们想到过凌华夫人的强大,可,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了?
这,这是普七级灵法?
谁家的普七级灵法是这样子的?
眼下,这些弟子是想哭的心都有了,想要跪地求饶,可他们却疼得除了惊呼之外,再是说不出其他。
“滚。”
在宿浅尘的又一次开口中,几个弟子慌忙而逃。
几名弟子如一路不敢回头地跑出了监牢,不过他们并没有四散分开,而是朝着伶韵美人的院子继续飞奔着。
此时在伶韵的屋子里,下界的大夫收回了一直按在莫真心手腕上的手,并写下了药方交给了虫皇。
“还请您放心,这位老夫人虽是中毒,但药量极轻,并不至死,待稍许调养几日,便可再无大碍。”
“大夫,我母亲真的没有事吗?真的吗?”还不等虫皇开口,伶韵便是从床榻便急匆匆地起身跑了过来,在站定到虫皇身边的时候,脚下故意
一软,朝着虫皇的怀里栽倒了去。
虫皇眼疾手快地将她搀扶住,安慰道,“放心吧,这位大夫在蓬莱可是很出名的,现在在蓬莱,他若是论第二,便是无人再敢论第一了。”
老大夫赶紧攻了躬身,惭愧道,“老爷这话可是折煞我了,在我们蓬莱,敢论第一的人,那可是我们的女皇,我们蓬莱的百姓有不少有幸被女皇看过病的,据传闻那才是真正的丹青妙手,妙手回春呐!”
“你说的女皇,就是自从登基之后再不曾露面的那位?”虫皇皱了皱眉,他虽常年在筑内,但却还是听闻了不少关于蓬莱女皇的传说,不过在大部分的传说之中,均传那女皇的相貌倾国倾城,只需让人看上一眼便足以留恋终生。
“正是,若是今日老夫人的毒有幸被女皇看的话,估计这个时候怕是已经毒素清除了。”大夫如实道。
虫皇愣了愣,没想到在下界竟还有如此奇女子,若是有机会,他倒是真想亲眼看看那位神奇存在一般的蓬莱女皇。
伶韵听着虫皇聊其他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故意在一旁梗咽着道,“咱们这上界寸草不生,母亲的药又该如何?”
虫皇拧了拧眉,他又怎能不知伶韵那吃醋
的小心思?可若是以前的凌华的话,是断然不会这般的。
不过想是这么想,虫皇还是再又谢过了大夫之后,派弟子亲自送大夫回到下界,顺便按照那位大夫的药方抓药。
一番的忙活下来,已然是深夜了。
“虫皇,您不陪伶韵吗?伶韵一个人会怕……”伶韵可怜兮兮地拉着虫皇的手,如此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自是不愿轻易放过。
虫皇却挣脱开了被拉住的手,轻声道,“今晚我还要去禁园那边看看,你专心陪着老夫人,有什么事随时喊门外的弟子便是。”
“可,可是……”
伶韵还想说什么,可虫皇已然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虫皇渐渐消失在院子外的背影,原本梗咽着的伶韵变成了如鲠在喉。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她每次觉得虫皇在意她的时候,虫皇却又故意远离,在她觉得虫皇根本无心对她的时候,却又忽然接近她,这种忽近忽远的感觉,简直是要将她给逼疯!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