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四皇子寝宫。
络绎从沉睡之中慢慢转醒,睁开惺忪的睡眼,难得的唇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并不知道宿浅尘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但他这一觉却睡得很沉,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般睡过一个踏实觉了。
原来幸福,其实真的很简单。
“四皇子殿下,您,您醒了?”一名弟子走进了屋子。
络绎见那弟子面色不对,不禁轻声问,“怎么了?如此表情?”
弟子当即兴奋道,“启禀四皇子,太子殿下被废除了!”
黔沪被废,络绎自是高兴的,只是他的多虑却让他只是片刻便冷静了下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并不知道络绎与宿浅尘之间的关系,只当是个八卦一般如实道,“就在昨晚,络绎鬼迷心窍想要去大皇子的寝宫对虫筑的那个绯絮小姐用强,可能是绯絮小姐拼死抵挡不从,络绎一时气愤便将那绯絮小姐给活活掐死了!”
“你,你说什么?”络绎直接从软塌上站了起来。
弟子被络绎的反应吓了一跳,继续又道,“弟子不敢瞎说,今日在正殿审讯黔沪的时候,宫中有很多人都
看见了绯絮小姐的尸体,眼下尸体已被放入了琥珀冰晶棺中,水皇命令暂时搁置在大皇子的寝宫。”
络绎犹如被人当头一棒,赢弱的身体晃了几晃才得以站稳,只是他根本来不及坐下便是匆匆走出了寝宫。
就在昨夜,那个女子还信誓旦旦的与他一起谈论着以后,他明明刚刚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一丝希望……
不会的,她不会出事的,她那么厉害,单凭一个黔沪如何能伤害得了她?
络绎不断地拼命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无论他如何的安慰着自己,他清瘦的身体都颤抖得厉害。
一路冲进了大皇子的寝宫,络绎才惊讶发现,此刻在正厅里还站着一个他熟悉的身影。
第一个赶到大皇子寝宫的白慕,正目色发冷地看着墨里雅媛,墨里雅媛饶是脸上的笑容始终不散,可心里却早已被那目光盯得浑身发毛。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野种死了而已,为何一向不问旁事的二皇子会如此心急的赶过来?而且那模样分明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就在墨里雅媛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只见络绎也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络绎当先开口道,“倒是忘
记墨里小姐也住在大皇兄的寝宫了。”
墨里雅媛惊讶地看着络绎,“四皇子殿下怎么有空过来了?”
络绎瞥了一眼白慕,淡声又道,“我刚刚得知了虫筑小姐的事情,不管是于公于私,自都是要来看上一眼的。”
墨里雅媛并不知道络绎与真正的绯絮从小便认识,她只知道不过就是一个野种死了而已,现在却接连惊动了宫中的两位皇子!
“没想到四皇子殿下与二皇子殿下一般有心,我倒是没想到水筑皇宫内的皇子们竟都是如此的善良与好事。”墨里雅媛话里有话地笑了笑。
络绎皱了皱眉,他知这墨里雅媛与宿浅尘的关系不好,但没想到她竟如此狠绝,现在竟还说得出这种话。
果然,皮囊这种东西只不过能障眼一时,如果一个人的心是丑陋的,那么就算她的外表长得再好看也终会让人觉得恶心。
“说,她现在究竟在哪里?!”白慕显然没有络绎那么好的心性,他上前一步捏紧了墨里雅媛的手腕。
墨里雅媛被捏得当即白了脸色,疼却无法挣脱。
络绎知道白慕如此做法未免失礼了,可现在的他却根本不愿开口多说任何
。
墨里雅媛无奈,只得吩咐门外的宫人道,“带着两名殿下去大殿下的院子。”
白慕听此,才松开了墨里雅媛的手,与络绎一同出了正厅。
墨里雅媛揉着自己疼痛的手腕,盯着两个人的背影眯起了眼睛,虽不知那个野种是怎么与这两个人牵连上的,不过她现在却是越来越感谢黔沪了。
在宫人的领路下,白慕和络绎走进了音苏的院子。
屋内,两名宫人正安静地守候在里屋的琥珀冰晶棺旁边,见络绎和白慕双双走了进来,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便消失在了眼底。
白慕和络绎在看见那棺材的时候,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他们明明不敢相信,却又不愿自己的脚步声太重打扰到了那棺中之人的休息。
等他们最终站在棺旁清楚地看见那躺在里面的人时,无不是震惊地缩进了瞳孔。
真的是她!
这怎么可能?
一丝语法言语的悲伤,从两个人的心底无声划开,逐渐流淌进了他们的血液之中,冰冷了他们的四肢。
白慕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抚摸上面前的水晶棺,可那手还没等落下,他便心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