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矢的死,为整个府邸蒙上了一层阴霾。
府邸的弟子均是没想到,那个一直黏腻在新任毒皇身边的女子竟会是这毒筑的小小姐,而弟子们也无法想象,小小姐怎能如此狠心,竟能够亲手杀掉自己的哥哥。
当然,府邸内的弟子早已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兄弟们互相残杀,父子相争,在这个毒筑早已屡见不鲜。
而最让所有弟子想不明白的是,宿浅尘的身份。
他们不会听错的,那日宇文矢当面说现在的宇文浩并非是真正的宇文浩,而宿浅尘并没有否认,只是一晃这么多天过去了,宿浅尘仍旧以宇文浩的身份搭理着毒筑的琐碎,这让府邸的弟子多少有些心慌。
难道这个毒筑真的要交给一个外人来接任了?
再看看小小姐,自从出了那件事情之后,便是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根本不曾出来过,如果不是每日前去送饭的弟子能够看上一眼坐在屋子里的小小姐,他们会以为小小姐也被假冒宇文浩的宿浅尘给灭口了呢。
就在整个府邸人心惶惶的时候,一行不速之客抵达了府邸。
这些人不是旁人,正是赫连家族的组长赫连文涛以及多名长老。
此时毒筑的正厅内。
赫连文涛在多名长老的陪同下坐在了正坐上,满脸地不耐烦,声声
催促着府邸里的弟子将凤歌带来。
一盏茶后,始终不曾走出院子的凤歌在弟子的领路下走进了正厅。
赫连文涛倒是知道毒皇有过那么一个女儿,不过他并不知道之后的事情,前几日听闻从府邸里跑回家族的弟子们讲述的时候,也是止不住地惊愣了许久。
在来的路上,赫连文涛还在想,会不会这个所谓的小小姐是别人假扮的,可是当他看见眼前站着的凤歌时,所有的疑虑便是全都打消了。
不得不说,凤歌太像曾经的秋水长女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就是凤歌?”赫连文涛微微抬着下巴打量着凤歌,说话的时候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凤歌点了点头。
“我不管你们府邸内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我的女儿确实是死在了你们府邸,你们若是无法给我们一个交代,别怪我赫连家族对你们不客气。”赫连文涛冷声道。
“你想怎么样?”凤歌确实是恢复了神志,可是对于常年呆在介子空间的她来说,现在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连如何跟旁人打交道都还没适应,现在又拿什么跟赫连文涛谈判?
而赫连文涛正是抓住了凤歌的什么都不懂,才会在今日急匆匆地赶过来。
虽说赫连南孀并不是他唯一的女儿,但既然死了总不能
白死,眼下这府邸内一片混乱,他自是要趁火打劫一番,才不枉费自己女儿的惨死。
当然,太过直接的话,赫连文涛自不会自己说,他就算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打结,也绝不能被人说成是以大欺小,这样会有损了他赫连家族的颜面。
站在旁边的几个长老,均是赫连文涛的心腹,见赫连文涛迟迟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们便是纷纷念叨了起来。
“我们二小姐从小便天资过人,当初之所以会与毒筑联姻,也是因为毒皇不断写信恳求我们家族长,我们族长不忍拒绝,这才让二小姐前来这个府邸。”
“虽然谁也不想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前几日我们的族人可是亲眼所见,是凤歌小姐你亲手杀死了我们家的二小姐。”
“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不会让凤歌小姐以命赔命,再者我们族长一向仁慈,就算是凤歌小姐想要自我了断,想必我们族长也定是于心不忍才是。”
“可二小姐死了无法复生是不争的事实,不然这样,凤歌小姐本就不善打理毒筑的大小事宜,不如将凤歌小姐借此与我赫连家族联盟,如何?”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凤歌被这些长老绕得有些发懵。
赫连文涛则是又道,“由我赫连家族全权打理毒筑的各种事宜,而凤歌
小姐则可以继续安心地当这毒筑的小姐,凤歌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如待亲生女儿一般待凤歌小姐,而凤歌小姐也刚好弥补了我痛失爱女的心。”
这样的话,若是落在旁人耳朵里,或许能够糊弄过去,但是落进屋外房檐上容隐的耳朵里,便只换来了一声冷哼。
赫连家族的人果然够无耻,竟然在这个时候跑来给凤歌糖衣炮弹,说好听了是赫连家族帮忙打理毒筑的事宜,说难听点,赫连家族根本就是想要霸占毒筑!
同样坐在房檐上的安庭和苏扶听了容隐的话,气得当即破口大骂。
“赫连家族这几个老不要脸的还真是无耻啊,竟然联起手来欺负一个小姑娘,他们也不怕晚年进棺材的时候被雷劈吗?”安庭喘着粗气,要不是容隐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臂,他早就冲下去和那些老不死的火拼了!
“被雷劈还用等进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