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在炎筑内的这几大家族,虽然与炎皇早已达成了联盟,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仍旧位居炎皇之下。
说白了,在这个炎筑内,仍旧是炎皇的天下。
这些平日里备受炎筑百姓们敬仰的家族族长和长老们,在炎皇的面前,永远都是兢兢战战且小心翼翼的,不过这些族长和长老们倒是没有一句怨言,一来是因为炎皇的实力不可置疑,二来则是所有人在面对炎皇时都是这般的俯首称臣,所以渐渐地,众人便是习惯了这种被炎皇高压着的日子。
但是现在,却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平衡!
而那个人还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
在场的众位长老和族长们一直都知道宿浅尘是炎皇请来的贵客,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就连炎皇也要对宿浅尘这般的好言好语的哄着。
如此的一番比较,这让他们的老脸还往哪里放?
难道在炎皇的心里,他们这些几大家族的族长和长老,还没有一个小丫头重要?
尤其是陇守将,那张脸已经彻底黑得看不见了五官。
他乃是几大家族之中最为有权有势的,可是连他都不曾有过如此殊荣,坐在炎皇下手的位置
,但是那个死丫头却做到了。
更可恨的是,那个死丫头却连一丁点的喜悦之色都没有!
好似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落在她的眼中却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那平静的面庞,淡漠的眼神,简直犹如一根针般戳在了陇守将的心头上,扎在了他的眼睛里!
“炎皇的身边岂是旁人想坐就坐的?此等殊荣怎能随意施舍给一个外人?恳请炎皇三思。”
就在宿浅尘走到炎皇下手席位上的时候,一直站在炎皇身边的隋清蓉忽上前了几步,在对着炎皇跪下双膝时,故意用自己的身体将宿浅尘挡在了一边。
隋清蓉憎恨宿浅尘没错,但她更加无法承受的是父亲那双不甘而又痛心的眼睛,就算父亲不认她,她又怎能对生育之情弃之不顾?
“你在质疑我?”炎皇双目微垂,长而卷曲的睫毛下,闪烁着凌厉的冷光。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以为,凭一个外人,根本不配靠近炎皇,更何况,此人并非我中界子民,只是一个从下界混进中界的而已。”隋清蓉对炎皇是充满着恭敬的,但她那话语之中夹杂着的讥讽和轻蔑却异常明显。
而正是这番话,彻底让在
场的家族长老和族长们爆炸了!
“你们看她的眼睛,真的是黑眸!”
“没想到一个下界的蝼蚁也敢在中界放肆!”
“虽不知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来到了中界,想来也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难怪下界是三界之中最低等的种族。”
在场的这些族长和长老们并不知宿浅尘的身份,但笨想,既是炎皇请来的贵客,这身份自是不容小窥,所以哪怕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小丫头,他们也一直隐忍着不做声。
可眼下这小丫头不但资历尚浅,更并非名门望族出身,甚至是连中界的人都不是,而是来自最为低等的下界。
最可恨的是,那黑瞳还是下界里面最为低等的瞳色!
这让他们如何还能忍得住!
再一想起,他们的儿子便是死在了这样一个小丫头的手中,各族的族长们不约而同地再次朝着宿浅尘盯视了去。
那燃烧着仇恨与轻蔑的目光,似要将宿浅尘生吞活剥了一般!
隋清蓉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在看向宿浅尘时,露出了一丝得意且报复的笑意。
几个月前,炎皇收到了一封密函,而正是因为那封密函,炎皇才决定派楼炎冥将宿浅尘请
到炎筑。
只是那个时候服侍在炎皇身边的她并不知道,那份密函里记录着宿浅尘的身份和背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并没有注意那份密函,只是在那密函的开口瞄见了宿浅尘的名字,以及来自下界几个字。
不过虽然只是只字片语,但现在却足够证明这个贱人不过只是从下界混进中界的一条咸鱼,根本不配站在这里!
“不知这位叫宿……什么的,可还有其他想要说的?莫非是蓉儿说错了什么?其实宿……什么的那双眼睛,是因为喜欢而故意染成了黑色?”陇守将冷笑着开口,特意咬重了黑色。
若非不是那日炎皇的警告犹记在耳边,他早就动手将这个死丫头给扔出去了。
一个下界来的蝼蚁,也妄图想要在中界有一席之地,简直是异想天开!
霎时间,屋内的众族长和长老们哄堂大笑。
放眼整个三界,谁不知黑瞳是下界最为低等的种族颜色?别说是染了,有多人为了掩饰自己低等的身份而恨不得将自己那双黑瞳给抠出来的?
“不过也许真的有人就喜欢染黑瞳呢?这样就可以否认自己是下界最低等种族的身份了,从而说自己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