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各个宗门的宗主们,其实心里最为憎恨的便是天道者,因为他的存在,才让他们于这三百年之中无法独当一面,均是要受到他的欺压。
但是现在,这些各个宗门的宗主们却是如此欣喜天道者的出现,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现在能够救他们的便只有天道者了。
甚至是在这一刻为了保命,各个宗门的宗主们不惜大肆跪拜在了地上。
黑色的旋风早已消失无踪,七彩的颜色却还从天空映照在地面上,随着浅浅的脚步声想起,一个欣长的身影则是从那七彩的光芒之中走了出来。
他一身的白袍,头上仍旧带着斗笠遮面。
天道者并没有上前的意思,而是转身坐在了主殿的石凳上。
宿浅尘虽然看不见这天道者的脸,但是她敏锐的感觉却在告诉着她,此刻的他正在看着她。
宿浅尘的双眉下意识地皱紧,这种感觉让宿浅尘出自本能地排斥着,她似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幂蓠下眼若饿鹰般锐利而又扭曲的目光。
天道者似乎很是喜欢宿浅尘这抗拒的反应,薄长的唇划出了一个上扬的弧度,不过他的目光并没有在宿浅尘的身上停留太久,不过是片刻便是又转
向了一旁狼狈不堪的金悦菱。
“不是说要大婚么?错过了吉时可如何是好?”那似男似女的声音,空洞而又缥缈,听得在场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金悦菱支撑着快要巨疼的身体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恭敬地对着天道者鞠了一个躬,随后才转头朝着宿浅尘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死里逃生的目光里,满是挑衅和讥讽。
宿浅尘你个贱人,就算你打得过我又如何?结果你还是无法改变现状,还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司冥与我大婚!
宿浅尘并不知道金悦菱那笑意味着什么,只是当她亲眼看着金悦菱再次朝着司冥的方向走去时,黑色的灵法不禁再次凝聚于了掌心。
不管金悦菱想要做什么,只要靠近司冥便不行!
黑色的灵法脱手而出,强大的凌力逆风而冲,再次朝着金悦菱的方向席卷而去。
可就在那黑色的灵法即将触碰到金悦菱的瞬间,那天道者便是再次甩出一道七色的光芒,将金悦菱屏蔽在了光芒之后。
强大的黑色灵法撞击在那七彩的光芒上,如同撞在了一面镜子上,几乎是瞬间便是全部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宿浅尘微微眯起眼睛,跃身便要朝着金悦菱
的方向飞冲而去。
忽然!
身后似有什么席卷而来!
宿浅尘回头望去,只见有两道黑色的旋风正朝着她急速逼进,而那两道旋风正是她所被那七彩光芒所吞噬的!
这黑色的旋风远要比宿浅尘所凝聚的更为猛烈和巨大,哪怕宿浅尘以最快的速度闪躲着,仍旧被那黑色的旋风所刮住了身体。
骤然间,宿浅尘的身体彻底失去的平衡,就连双眼都出现了短暂的黑暗。
宿浅尘的身体如同失去了平衡的小船,被黑色的灵法彻底吹翻,重摔在地上之后又被卷出了数百米的距离,最终撞在了墙壁上。
疼!
是宿浅尘的唯一意识,她趴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周身全部陷入了锥心的疼痛之中,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摔在了地上。
走到撵车边的金悦菱见此,通红的唇角扬起了一丝并不意外的微笑。
若是说宿浅尘这个贱人当真找回了记忆,或许在天道者的面前还有一丝的胜算,而就她现在这幅德行,只有被天道者粉身碎骨的份儿!
“既还有空看热闹,不如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你别忘记了,现在的你远比她还要狼狈。”天道者冰冷刺耳
的话,响起在了金悦菱的耳边。
金悦菱脸上的笑容当即僵硬在了唇角。
她想要反驳,可她身上的伤却是输给宿浅尘最好的证据。
带着一抹浓浓的不甘之意,金悦菱从宿浅尘的身上抽回目光,朝着撵车上的司冥伸出手的同时,丝丝金棕色的灵法逐渐缠绕在了司冥的身上。
在灵法的驱使下,司冥的身体产生了共鸣的反应。
只见原本坐在撵车上的他竟是缓缓地站了起来,并朝着金悦菱的方向一步步走去着。
宿浅尘支撑起似是快要碎裂的身体,再次于左手凝聚出了灵法。
想要带走司冥,总要先问过她的意见!
天道者看着宿浅尘那掌心汇聚起的灵法,似笑非笑着,“魔尊果然是魔尊,哪怕是失去了记忆,也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凝聚出黑中带金的灵法,浅浅,你真的让我很意外啊!”
这个人唤她浅浅?
宿浅尘厌恶地皱起双眉,“把你的嘴闭上,我和你不熟!”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叫她浅浅。
她也只愿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