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婆婆叫屈:
“哎哟公子,你这可是冤枉死我老婆子了!老婆子我一把年纪,行将就木,手无缚鸡之力,一向吃斋念佛,连蚂蚁都不想踩,生怕造孽,怎么可能是人拐子?”
“是与不是,等会就知道了。”
“可,可她们生了重病,这样拖下去,可不妙哇!不行,老婆子我要找主家去,你们真是无法无天,随便就抓人,我要让我家老爷抓你们去见官!”
说着,就急急往巷道外走。
“想跑?站住!”
玄衣公子一把向她抓去。
豆花婆婆身形一扭,反手一挥,一片亮晶晶的物事疾射过来!
这婆子竟是个暗器高手,哪是什么行将就木的样子?
危急时刻,玄衣公子一侧身,将身上的披风挥动起来。
“噗噗噗……”
一连几声闷响,扎在披风上,竟是一根根细小的铁针。
他的同伴反应非常迅速,早已围了上去,将婆子擒下了。
“小姐!”
巷道口传来一声惊呼。
另一个护卫到了。
明德再也坚持不住,上下眼皮一搭,昏睡了过去。
……
湛河边,鼓声震天。
战字军又开始强行渡河了。
一个约莫四十多的中年男子站在对岸,冷眼看着一条条木船往这边冲过来。
“让他们冲!等他们靠近,咱们再出手不迟。”
“严帅英明!咱们就跟上次一样,以逸待劳,定能杀得他们丢盔卸甲,哈哈!”
双方眼睁睁地看着船上的人,就快要近岸了,严帅已经举起了手,只差往下挥了。
突然,一道人影从其中一条船上腾空而起,向岸边疾冲而来,其快无比!
手中利剑一挥,岸边的叛军便倒下一大片!
“司马忌!你还敢出来,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严帅怒喝一声,一个箭步,挥拳打去。
明明相隔几丈之远,可他的人眨眼就到了司马忌的跟前,拳头也刚好挥过去。
他也是宗师级大高手,还是老牌的!
司马忌一声长笑,提掌相迎。
“嘭!”
一声闷响,严帅倒飞而回!
“你!你化解了寒毒?”
他竟然不敌对方!
他的心头剧震,一时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他心头的警兆突起,有人偷袭!
他顾不上多想,往侧方一闪。
可是,那里早已等候着一把利剑,寒光一闪,他的咽喉上多了一道血痕。
“你,你们,嗬……”
严帅捂住咽喉,眼睛瞪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折腾了这么多年,你也该上路了。”
司马忌冷声道。
一剑割喉的正是他,别人也没这个能耐。
偷袭的人自然就是姜明月。
两人早就计划好了,先由司马忌震慑他的心,然后姜明月利用空间在暗中偷袭,不是真出手,只是吓唬他。
慌急之下,这位严帅不清楚情况,只有暂时退避,而退避的方向,自然会下意识的选择能同时远离司马忌和姜明月,那么这个位置就很好判断了。
司马忌出手后,便先行闪到了那里,等着严帅上门。
整个过程非常快速,几乎就是眨了两下眼。
这个计划,要求其实非常苛刻,好在她俩都具备,运气也不错,堂堂大宗师,居然被两人一个照面就干掉了。
姜明月已经现身出来,说道:
“你之前打伤了我夫君,今日便算报仇了。”
“嗬,嗬……”
严供奉很想辩解,奈何力不从心,满脸不甘地倒下了。
主帅一死,判军大乱,加上司马忌挥劈几次,人仰马翻,无人能挡其锋,顿时四散溃逃。
战字军顺利抢占了河岸,后边部队陆续过河。
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司马忌便与主将交待一声,与姜明月先行离去了。
他们急着赶回京城,时间非常宝贵。
……
登基的皮,扯了两三天了。
各地送往朝廷的奏章堆积如山,但没有人处理,都没有那个心思。
朝堂上每天都乱成一锅粥,平日里不上朝的一些宗亲、老臣,也都会迈着颤微微的步伐,加入争论。
事关重大,他们不来不放心。
这天,朝议又开始了。
“诸位,其它事情都可以暂时放放,但新皇登基不能再拖了!今天必须要有个决断!”
这是卫宰相的声音,果断,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