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我要杀了你!杀光你们!”
王雅萍好似不知道疼一般、双眼通红地更加用力撞击结界。
她脸上青筋交错,额角上的血滴滴滑落,几乎沾满了脸颊和脖子,看起来恐怖至极。
而戚南桥和李浩几人听到语气虚弱的男人声音时,几乎同时抬脚走到墙角处。
当看到被砍断四肢,血肉模糊的人影时,几人眉头不约而同地皱起……
他们此前见过许多奇形怪状的尸体,却从未见过活人被制成人彘,从当今社会来看,这种刑罚简直是残忍至极。
凌琦和织羽是一直都知道裴立军存在得,二人虽没凑过去,对于他和双魂‘殇’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一丝好奇的,因而、并没有立即启动阵法灭掉王雅萍。
“裴立军,你方才说王雅萍身体里,另一魂是你的妹妹?”
“是的,她是我已故的妹妹裴银银!”
不等警察再问,裴立军就把所有的事主动说了出来,他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因为随着王雅萍力量的削弱,他发觉自己也在渐渐失去知觉。
“很多人都说我坏,其实我并不是天生就坏的,以前我如母亲一般,胆小软弱、卑微无能。
从记事那天起,我眼里看到的母亲就是这样,一次次地忍受着父亲的挟制及侮辱,不吭声,不反抗,每天应着父亲卑劣要求,周而复始地游走在各种男人身边。
原以为我和妹妹会在父母这种,病态的相处方式下,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直到上大学、能独立工作,然后逃离那个让人窒息的家……
我知道父亲很坏,上初中后,我也了解过一些法律知识,也想过去举报他。
可是,我懦弱,胆怯,再加上母亲都没说过什么反抗的话,我觉得根本没必要管,更何况他是我的父亲。
尽管他坏到骨子里,却从未有伤害过我,所以我就忍了下来,在这个家里不管他做多么过分的事,我都只当做没看见。
然而,一切的转变在我十五岁那年骤然发生,那一年的三月初七,父亲裴强做了一件畜生不如的事!”
裴立军的眼里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心里弥漫着无尽的后悔,他说出的话透着沉重得痛苦和艰涩。
“裴强他就是个畜生!他强奸了他亲生的女儿,我那才十三岁的妹妹,在我的眼前,一遍又一遍……
之前,不管做多少坏事,裴立军都不曾后悔,他从选择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时,就没有了退路,也没想过后悔,他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走到了如今的娴熟自然。
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救下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妹妹就那样悲惨的死在了他面前。
直到现在,他依然会因为时常梦到,妹妹惨死的画面而惊醒。
“我看到妹妹绝望和祈求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我的方向,当时我因为太震惊,太害怕了,始终没有胆子推开那扇半掩着的房门。
就在我怯懦、犹豫和无助彷徨之间,妹妹被父亲折磨的断了气,我看到她转向我的面容上,那死不瞑目的双眸里泛着浓重的恨意。
之后又看到酒醒的父亲惊慌失措地、将妹妹的尸首埋进了别墅后面的花园里。
事后,母亲问起,父亲只说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其实我知道,母亲一定有所感知。
只是她依旧沉默不发,就当做妹妹是走失了一般,日日碎碎念,直到最后只字不提。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在这样的家庭,我感觉,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不正常,就像我自己一样!
所以,到最后我也就变得真的不正常了,与他们一样疯了起来。
我知道银银恨我当时没有救她,其实我也恨自己,是我太过懦弱和不争气,才害得她绝望惨死。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奋不顾身冲上去,哪怕舍弃生命,我也要救下她。
说出这些,我不祈求银银能够原谅,我只希望她不要再那么恨我,恨一个人那么辛苦,我不希望她再那么辛苦下去了!”
听到裴立军的叙述,王雅萍这边虽依然在挣扎,却没之前那么闹腾了,凌琦知道,是裴立军的话起了作用。
大概是察觉出了银银的情绪变化,王雅萍直接掌控了身体支配权。
又重新站起身,挣扎愤怒的大声尖叫道,“你们把荣丽带哪儿去了?你们这群可恶卑鄙小人,赶紧给我放了她,有什么事就冲我来!”
裴立军说出的事,让戚南桥几人都控制不住起了怜悯之心。
不过片刻,就回过神来,立即摆正心态,怜悯归怜悯,他们害了许多人性命是不可争的事实,不能因为自己过的苦和不幸福,就把别人也拉去万丈深渊。
“织羽,现在我们该如何处理?”
凌琦看向阵法中神色疯狂的王雅萍,侧首问站在他身侧的织羽。
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