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摇了摇头。
“没有,草民只看到供桌上的女尸。”
秦宗林让他退下,看向司徒裕,询问道:
“王爷,是不是该宣仵作了?”
司徒裕摇了下头,一旁追风立马开口。
“将尸体待会义庄再验!”
“是。”
秦宗林招手,立马有两个衙役抬着担架过来,联手要将女尸从供桌上抬下来。
司徒裕眉头微皱,追风呵斥。
“动作轻一些。”
衙役动作轻柔了很多,在将女尸抬到担架上的时候,忽然一条手帕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秦宗林赶紧捡起来交给了司徒裕。
司徒裕将手帕拿在手里,一眼就看到手帕一角绣着的两个字。
“苏离。”
秦宗林也看到并念了出来。
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过来的苏离身子一颤,怔怔地看着担架上的那具女尸。
那是她吗?真的是她吗?
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苏离瘫软的蹲下了身子,脸埋在双手间,肩膀在剧烈地抖动。
司徒裕向来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上此刻阴云密布,冷鸷的眼神宛如一尊杀神,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能够想象得出来,若是杀人凶手就在眼前的话,这晋王殿下定然会将他给凌迟了。
难不成这晋王殿下跟这叫苏离有什么渊源?
心里有猜测,但嘴上却是没人敢问,都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司徒裕的吩咐。
须臾,司徒裕的脸色恢复如初,他让所有人先离开破庙,他要继续在这里待会。
其他人误以为他是想要再找找线索,都乖乖地退到破庙外面。
苏离还蹲在门口的位置,即使早就猜测到自己已经死了,但是当看到自己的尸体,她还是无法接受。
怎么就死了呢?到底是谁这么恨她,杀了她还不够解气,还要在她死后折辱她的尸体,她就那么招人恨吗?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忽然,一道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苏离茫然地抬头,发现司徒裕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司徒裕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视着前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身上淡淡的檀香飘进了苏离的鼻中,神奇让她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死就死了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深吸一口气,苏离站起身,故作轻松地活动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
“我死了,那些人的高兴坏了,终于不用再看我这个碍眼的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司徒裕的目光依然注视着前方,只是眸底却是冷沉了很多。
从郊外破庙回来,司徒裕派人分别前往康王府还有将军府,通知他们康王妃已经找到了,让他们前往义庄认尸。
“认尸?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泽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女人不是跟着训马师私奔了吗?怎么就让他去认她的尸体了。
秦宗林虽然来京上任没多久,但关于康王妃的事,他多少也是听到一些的,但他的看法却是与别人不同。
康王妃一出生就被送到乡下,无人呵护,无人教导,就这么野着长到十二岁才被接到京中,回到将军府后,亲人不仅没有给她关心,请人教她礼仪,反而还嫌弃她粗俗无礼,不懂规矩。
而且他还听到一个传闻,康王妃其实是被管家给调换了,所谓的苏家大小姐是管家的孙女,因从小受苏家悉心教养,成了京城第一才女,苏家人不舍得,仍是将她留在苏家,委屈自己的康王妃做了苏家二小姐。
亲生的不疼爱,反而去宠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若他是康王妃,怕是要寒心地斩断这血缘。
再说这康王,他跟康王妃的婚约是还未出生时就定下的,你既然不喜人家,那就去跪求皇上,何必将人取回王府,又百般冷落。
对着这个只会将怒气发泄到女人身上的康王,秦宗林表面恭敬有余,心底却是有些轻蔑的,他回道:
“今日有人在郊外破庙发现了一具女尸,经过初步判断,很有可能是康王妃,所以卑职来请康王殿下前往义庄,再进一步的辨认。”
司徒泽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女人会游泳,会爬树,甚至力气比一般男人都大,怎么可能会死。
这一定是个误会,那具女尸也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女人。
他平静下来,冷声对秦宗林说道:
“不用去了,不可能是康王妃的,她命硬得很,就算把所有人都害死了,她也不会死的。”
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贬低自己的王妃,秦宗林对他越发的不屑,但面上却是不会显出分毫。
“康王殿下,这是晋王吩咐的,不光是您,将军府的人也得去辨认。”
他将司徒裕搬出来,却是触犯到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