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义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能感受到，苏辰生气了。
正想说些什么时，老余踏着铃声走进教室，开始上课。
期间，熊义几次想找苏辰沟通，但都被无视了。
他实在有些不明白，陈婷挺好的一个女孩子，不仅温柔贤淑，而且还善解人意，苏辰为什么偏就不待见她？
两节课下来后，老余主动找了过来。
“聊聊？”余肖生笑着问。
“要不边走边聊？”苏辰回答说。
“没问题，正好我也打算去食堂吃饭。”余肖生惬意道。
“师母没给你做饭？”苏辰笑着问。
“她这两天出差了，孩子在学校吃，我一个人也懒得做，索性就在食堂吃。”余肖生解释道。
“跟你打听个事，你认识赵斌副校长吗？”并肩而行，苏辰压低声音问道。
“分管行政的，我当然认识，不过你怎么突然提及他？”余肖生狐疑地问。
“随便问问。”苏辰微微一笑，接着又问，“他的人品怎么样？”
“我跟他在生活中没有交集，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的风评不怎么好。学校有几起潜规则的事据说都跟他有关，你应该是想打听这个吧？”余肖生言不尽意道。
“你觉得这事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其事？”也不否认，苏辰继续追问。
“谁主张，谁举证，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和诽谤。”老余直言不讳地说。
“你这回答太官方了，这里没人，说点我能听懂的。”苏辰调侃道。
老余很谨慎。
四下看了一眼，确认附近没人，他这才压低声音说：“无风不起浪，其实我们都知道，那厮就是一个老色批，潜规则这事绝对不是子虚乌有那么简单，只不过现在还没人能将他扳倒罢了。”
“他有后台？”苏辰不由地皱起眉头。
“你还真说对了。他大舅子在市里当领导，听说来头不小。”老余意味深长地说。
“难怪他被投诉了还能继续混迹在三江大学。”苏辰释然地点头。
“你怎么突然提及他呢？是不是遇上事呢？”老余兴致勃勃地问，对这事很感兴趣。
“有人向我求助，说是被他给骚扰了。”苏辰回答说。
“学生还是老师？”老余继续问。
“你就别打听那么细了，不过要不了多久，你大概就会清楚。”苏辰自信地说。
“听我一句劝，最好别招惹他。宜陵市毕竟就这么大一点，低头不见抬头见，这里面的水远比你想象中要更深一些。”老余苦口婆心道。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可都是你曾经说过的。”苏辰笑着打趣道。
“我还说过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老余悻悻地说。
“你就放心吧，总该有人站出来不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辰轻描淡写道。
“你还是多个心眼为好。”老余放心不下道，接着又问，“对了，我听说鹅厂和猪厂最近打算收购你的瑶光文化，这是真的？”
“你听谁说的？”苏辰扬起眉头问道。
“我好歹也算是这个行业的人，知道一点内幕消息什么的不过分吧？”老余傲娇地说。
“他们的确有这个打算？”苏辰微微点头。
“那你是怎么想的？是打算出手还是继续持有？”老余接着又问。
“那就要看他们的筹码够不够打动我，毕竟钱能解决这个世上99的烦恼。”苏辰笑着回答说。
“也就是说，只要钱够多，你还是会出售瑶光文化？”老余追问不休。
“你该不会是被鹅厂或者猪厂收买了吧？问这么清楚干什么？”苏辰半开玩笑地问。
“怎么可能？我就是好奇瑶光文化现在到底值多少钱！”老余有些心虚的解释起来。
“我也好奇，怎么说至少也得一个小目标以上，否则我是不会跟他们谈的。”苏辰回答说。
“一个小目标……”
老余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缓了一口气后，他接着又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的瑶光文化从创立至今也就半年左右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现财富自由，已经足够无数人仰望一辈子的。”
“前路漫漫，未来的路还很长。”苏辰不骄不躁地说。
老余的状态有些不对，他已经开始有所戒备了。
也许在老余看来，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能成功只是运气好。
但他有所不知的是，苏辰两世为人，他太清楚人性的弱点，想从他这打听消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两人一起在食堂吃饭。
老余一直在旁敲侧击打听苏辰内心的真实想法，但苏辰顾左右而言他，自始至终也没给个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