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阿宁的溜须拍马,安逸十分理智,根本不为所动,“收起你的谄媚,我是不会上当的。”
阿宁直接回了他一记白眼。
见她的情绪过去了,安逸才稍稍放心换了个话题:“你那边怎么样了?”
“韩向生已经送回去了,这笔买卖成不成,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结果。”而且那也不是我的事了。
安逸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齐县那边有个大户人家闹鬼闹得很凶……”
阿宁立马打断他的话,果断拒绝:“不去,深宅大院恩怨多,成天就是鸡飞狗跳的狗血斗心眼儿,妥妥的一地鸡毛乱七八糟,没兴趣。”
“那算了。”
安逸太了解阿宁了,她肚子里虽然也有很多弯弯绕,但是她不爱管别人的小心机。
或许是因为嫌烦,或许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事情让她感觉太乏味,所以懒得理会。
东拉西扯又闲聊了会儿,阿宁终于收起了青铜镜。她一抬头,看到花娘他们几个还在。
“怎么,你们是想跟我切磋切磋?”
阿宁说话的时候,眼睛状似无意的扫过角落里摆放着的一把镇宅宝剑。花娘他们几个还算聪明,没敢再呛话,赶紧逃出了不打烊。
“阿牛,关门挂牌子,今晚歇业。”
阿牛自从来了不打烊还是第二次遇到过晚上歇业的情况,他忍不住看向掌柜老何。
掌柜当然要听老板的话呀,所以老何招呼阿牛马上关门,就连已经进了店的无常使也被无情的赶了出去。
在不打烊里,小城主说了算,小城主心情好就给你们开个方便之门,你们惹了小城主不高兴,这个方便之门凭什么还给你们开,真当我们不打烊没脾气呀!
阿宁坐在店里盯着他们关门,等门板上好之后,阿宁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准备回后院。
“小城主等一下,我还有件事不明白。”
“说。”
“还是陈怀生未婚妻的事,”老何挠着头,不好意思的问道:“城主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阿宁没有马上给出答案,而是转头问陆景非:“你明白吗?”
陆景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老何问的是什么意思,他忙说道:“是不是,陈怀生的未婚妻和林姑娘的情况相似?”
阿宁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说道:“说白了,陈怀生未婚妻的身份不是她本来的身份。”
老何这下子明白了,他激动的说道:“也就是说,她是捡回来的孩子。”
“意思差不多,”阿宁拿起一沓纸塞给陆景非,扭头又问老何:“还有事没?”
“没,没了。”
“没了就去睡吧。”
阿宁回到屋里继续研墨,她脸上的伤还在流血,不过比之前好多了。阿宁不在意,等血流到腮帮子时就抬手用袖子抹一下。
她从六岁开始就习惯了受伤和流血,虽然回了不夜城后就不流血了,但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有伤自己裹、有血自己擦。
陆景非没有继续写故事的结局,他从厨房打了盆热水,又找了块干净的帕子,再从慕清越的包袱里翻找出止血药。
见阿宁满不在乎的还在研墨,陆景非心底升起了一股怒气。他气这个人为什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为什么对自己的伤也可以这么不以为然。
陆景非夺过阿宁手里的墨,硬将她的脸扳向自己,再将干净的帕子打湿,小心的擦拭着她脸颊上的血。血迹被擦干净后,白皙的皮肤上五道血痕更加明显。
“不用上药,过个十天半个月它自己就好了。”
“那怎么行,这可是脸,万一留了疤就不好了。”
陆景非没觉得男人也要刻意在乎自己的脸皮,他就是单纯觉得这么漂亮的脸上多五道疤实在是暴殄天物。
阿宁按住他准备拿药的手,轻声说道:“那爪子上带着死腐气,除了自愈没药有用,而且我也不会留疤。”
被她一提醒,陆景非才想起来之前陆景奇刺她的那一剑,当时好像没流血,似乎也没有看到疤。
“以后遇到他们躲远点儿,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不夜城那边很快就会加大管理力度。他们这种随便出手意图伤害无辜性命的行为本身就是违规,违规就要接受惩罚。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受得住这些惩罚的。”
阿宁拿起墨继续研墨,同时她催促道:“赶紧写,写完了赶紧睡,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
陆景非见阿宁脸上的伤不再流血,他才洗了洗手坐下来继续写故事的结局。
不同于此处的平和安然,不夜城里差点儿要翻天。
平日里城主没到过无常府,无常府外的大铺子小摊位多数也不知道城主长什么样。
别说是这些小商小贩,就连无常府外守门的无常使都不认得不夜城城主的那张脸。
九方司这几天轮到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