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说道:“江一清来不了了。”
木宛如狠狠瞪向说话的陆景非,她厉声威胁道:“你再多言,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陆景非身边有阿宁,他才不害怕,所以他继续说道:“江一清在二十年前已经战死沙场,就是在江家老宅发生灭门血案的那晚……”
木宛如打断他的话,激动的大喊道:“你撒谎,不可能,这世上谁死了,他江一清都不会死!”
面对情绪濒临崩溃的木宛如,陆景非倒是不担心自己,他更担心外面的江一白等人。
就算江一白旁边有清风道长守着,但清风道长不是木宛如的对手呀。
“他说的都是真的,”江一白咬了咬牙,他缓了缓心绪才说道:“二十年前大月国来犯,大哥请旨随军出征,十月二十四日夜,攻破惠城的敌军斩下了他的首级,他们还将他的首级悬于城门之上,尸身也被,被……”
江一白再也说不下去,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可是每每想到大哥最后的结局,他依然伤心欲绝后悔不已。
如果当时留在城里的人是他,那大哥就不会惨死,更不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你撒谎,你骗人!每个算命先生都说他福泽深厚,他一定会长命百岁,他怎么可能会死,你们都在骗我!”
江一白点了点头,他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是,我们都在骗你,大哥早就发现了老夫人联合千家对木家的阴谋,他去凉城查过案宗,他怀疑木公子还在人世,他去不打烊换了木公子的消息,他希望可以帮你们姐弟做些什么。”
木宛如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弟弟的消息吸引,她不敢置信的问道:“他还活着,我弟弟他还活着?”
江一白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大哥答应皇后娘娘做九殿下的幕僚,皇后娘娘答应助木公子执掌兵权。大哥说你们的仇人太强大,只有有了权势,你们才能活着,才能报仇。”
阿宁推了推身边的陆景非,问他:“你猜出他什么都知道吗?”
陆景非摇头,他确实对江一白有所怀疑,但他没想到江一白其实是知情的。他们的调查只证实了江一白和江一清兄弟情深,其实他应该想到这一点的。
江一白平复一下心情,他接着说道:“大哥当初把范大哥留在了木公子身边,木公子被皇后娘娘安排到了何处,我也不知道。自从你和孩子遇害后,我就被带回了江家,老夫人让我当家主,我就当家主。我救不了大哥,也救不了你们……我所求不多,我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
擦了擦眼角的泪,江一白对着木宛如躬身一拜,他哑声说道:“如今千机阁已毁,十皇子也失了势,在朝廷里,千家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手遮天。木姑娘,你放心走吧,木家堡的公道会有人为你们讨回来的!”
“我不会再信你们,我们木家堡的公道,我自己去讨!”
木宛如尖叫着化作一股黑烟飞走了,没错,就是飞走了。
慕清越推了推阿宁,他不确定的问道:“就让她这么走了?”
阿宁看着木宛如飞走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是要查二十年前的事吗?”
慕清越不太明白阿宁要表达的意思,所以他问:“有必然关系吗?”
阿宁回头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你去把二十年前江家灭门案的案宗拿来,我再看看。”
“木宛如呢?”
“她一时半会儿杀不了人,”阿宁指了指脚下,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这两天在江家布下了好几层法阵,刚才已经全部开启了,这样对大家都有保障。”
慕清越去拿案宗,阿宁走到江一白身边,她抬手拍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谈一谈吧。”
清风道长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小院,阿宁并没有排挤他。
回去之后,阿宁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睛去感应龙脉的情况,直到慕清越带着卷宗回来,她才睁开了眼。
阿宁把卷宗详细看了一遍,然后抬头问慕清越:“案发七天后的夜里,当时的县令请来五名道士进入江家老宅开坛做法,这五个道士是现在死的这五个,那当时的县令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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