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既委屈又憋屈的事情。
那时还年幼的他以为这是他父皇想偷懒的借口,他当时并不知道这声抱怨里夹杂了多少悲痛和不甘。
他母后因为亲人遇害可以向他父皇发泄悲伤愤怒,可是他父皇又能向谁诉说心里的痛苦呢?
哦,可怜的男人!
阿宁不会安慰人,只好强行转移话题。
“西风怎么还没回来,要不我去找找他,别再是走丢了。”
揪着兔子耳朵往这边走的西风脚下一顿,怎么办,突然好想把可怜的兔子放生。
幸亏阿宁眼尖发现了西风手里的三只灰兔子,不然,万一西风发善心真把兔子放了呢。
阿宁自告奋勇揽下烤兔子的活儿,因为有了吃的,尽管她脸上看不出来,但她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高兴,这不,连欢快的小曲儿都哼上了。
“这肚子还没有填饱呢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我烤的兔子不够香吗?”
“我就是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阿宁回了慕清越一个白眼,送了他一句:“想不明白就不想好了,想不明白还想,你干嘛要这么为难自己。”
慕清越也回了她一个白眼,回怼道:“想不明白才要想,不然怎么能想明白。”
阿宁将三只兔子挨个翻了个面,扭头对他说道:“想不明白的根本原因还不是因为你知道的不够多,你不懂的还是不懂,既然不懂又怎么可能想明白。”
慕清越直接给她鼓起了掌,这家伙看着一脸木讷呆滞的傻样,实际上聪明的让你根本就找不到反驳的话。
阿宁拎着手里的糖袋子,闲闲地说道:“你也可以问我呀。”
“江水流是木宛如的孩子,可按照你说的那个续补族运的法子,整件事情说不通吧?”
既然阿宁不先提一个问题十万功德的事,慕清越就当这事不存在,赶紧问。
阿宁不慌不忙的说道:“按照那个法子,江水流的死活本来也不重要,整件事也勉强能说的过去。孩子要死的原因不是他身上的气运,杀死他的目的是刺激母亲,从而增强母亲的怨念。”
“可我还是感觉整件事不通顺。”
阿宁拿出一块糖,捏成糖粉撒在兔肉表面,然后放在火上再烤,焦糖味混合着油脂味,然后就是一阵阵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一本正经的阿宁一本正经的说道:“很多时候,肚子的空虚程度可以直接决定脑子的灵活程度,所以现在的首要事情是先填饱肚子。”
焦糖味的烤兔子吃起来味道说不出的古怪,又莫名其妙的欲罢不能,想不出所以然的几个人,只能把原因归结到阿宁的糖袋子上。
你以为那是糖,谁知道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距离太阳下山还早着呢,几个人一合计决定继续往山下走。阿宁走在最前面,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天空。
因为阿宁的步伐比之前快了很多,陆景非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有人来了,他们起了结界。”
陆景非抬头看,正巧一只鸟撞上了无形的罩子。
不同于京兆府衙上空的结界,这里的结界凶得很,那只无辜的鸟儿就这样成了肉酱。
“我们出不去了?”陆景非担忧的问道。
阿宁脚步虽然快但很从容,她不紧不慢的说道:“这种结界很好破,就是要出去一定会和他们碰面。上面那些我已经处理干净了,他们想找我哥告我的状也没有证据。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是遇上了,这关系实在不好撇清,我之前做的那些也就白做了。”
慕清越忍不住问道:“我们不出结界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我这不是在找办法嘛。”
阿宁的办法就是找到一棵大树,这棵树的树干很粗,要五个人合抱。
“到树上去。”
大树的树冠像一把撑开的巨伞,一个人钻进去之后在树下很难被发现。
阿宁倚着树干坐在树杈上,垂下的脚在半空中晃呀晃,一派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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