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
陆景非不解的问她:“这样怎么好了?”
阿宁回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训斥道:“我说好就好,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少跟龙妍那家伙学,免得挨打!”
陆景非无声反驳一句,很快就让这事翻篇了,他改口问道:“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阿宁喝了口茶,回道:“喝多了,在家睡觉。”
陆景非早就嗅到了阿宁身上浓郁的云花味道,只是喝多了这个理由,多多少少有点儿荒诞。
嗯,宝哥这顿打挨得可真冤。
陆景非没有再问,他装作很有兴趣的看各家后辈给慕晗拜寿献礼。
“阿宁。”
“嗯。”
听到阿宁懒懒应了一声,陆景非转头看向她。
阿宁的注意力在那些客人身上,她看起来很漫不经心,眼神里却满是审视。
陆景非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盯着她看。
阿宁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下文,她收回视线看向陆景非,略嫌弃的说道:“有话直说,我今天耐心不好,真的会打人。”
陆景非还是犹豫着要不要问,因为他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不应该问。
“江一清说你也是暗阁的暗神。”
陆景非最后还是决定说,因为他什么都不问不说,阿宁也绝不会主动告诉他那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阿宁又将多数注意力转移到来贺寿的客人们身上。
这些事她早就说过,而且不止一次。阿宁很意外他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但她也仅仅只是感觉意外而已。
陆景非垂下眼帘,片刻又扬了起来,他开口说道:“他还说,十位暗神里有一位的身份是明确的。”
阿宁猜出他想知道什么了,于是她收回视线再次看向他。阿宁看了一会儿后往他身边又近了近,她低声说道:“你应该能猜到,是兵器。”
陆景非的茫然和害怕就这么明明白白摆在脸上,这些阿宁全看在了眼里。她抬手压在了陆景非头顶,陆景非的所有思绪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我好看吗?”
陆景非傻愣愣的点头,阿宁被他的反应逗乐了。
阿宁把压在他头顶的手移到他的肩上,稍用力就把他往她身边又带了带,接着她用下巴指了指斜对面正巧往这边望的姑娘,说道:“钱家有笔买卖,要不要做?”
陆景非盯着那位局促不安的姑娘看了半天才想起来,钱家什么的,他完全不认识好不好。
“钱夫人最近正在给女儿找如意郎君,我们现在需要一个优秀的单身男青年,身体要健康、相貌要英俊、文采要……”
陆景非打断她的话,真诚的说道:“我觉得你非常合适。”
阿宁回以白眼,并说道:“不要净说大实话。”
不明真相的陆景非以为自己抓住了重点,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懂。比如,阿宁嘴里钱夫人的女儿并不是女儿。
“宴席结束之后,我会去找钱夫人。”
说完,阿宁放开陆景非,她整理好衣衫,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当陆景非是陌生人。
陆景非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属猫的,这脾气怎么跟抽风似的。
宴席刚开始不久,钱夫人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带着钱小姐告辞了。
目标人物走了,江一清问阿宁想怎么办,阿宁说先吃饭。
慕家这厨子,明都菜做的堪称一绝,不吃实在太对不起厨子的手艺。
陆景非趁着慕清越好不容易挤出的空闲时间跟他说了钱家的事,慕清越听后直摇头。
“不可能,钱家和我们家交情很好,钱家只有一个儿子,哪儿来的女儿呀?”
陆景非也懵了,他问道:“那钱夫人身边那位姑娘是谁呀?”
慕清越被问住了,要不是陆景非提钱家,他还不知道今天钱家也来了人。
这事,怎么听怎么觉得那么诡异呀。
慕清越推掉一堆事情先跑去查花名册,上面确实有钱家夫人的登记记录。
他又找到在门口负责迎接宾客的郑副将核实情况,郑副将确定陪钱夫人来的确实是她的女儿。
慕清越对钱家的情况很了解,但是钱家离开临西已经快二十年了,郑副将十几年前才和慕晗相识,所以陪同钱夫人一起来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了解到实情的慕清越感觉很古怪。
为此,慕清越还特意去问了他爹。一再确认后,他对钱夫人今天确实带了女儿来赴宴的事情大感震惊。
钱家没女儿,亲的不亲的都没有,儿媳也还没有。那这位被称为钱夫人女儿的姑娘,是谁呀?
慕清越想不明白,他又觉得也许事情很简单,只是因为和阿宁扯上了关系,所以事情被他自己想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