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非和慕清越同时看向阿宁,紧接着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摇头否定道:“不可能,阿宁绝对不会是小夭。”
花容冷笑着说道:“为什么不是,怎么就不是了!如果他不是慕清瑶,那他为什么会对你们那么好!”
陆景非也怒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花容喊道:“我哪儿差了,我哪儿不值得他把我当朋友当兄弟了!”
花容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大喊道:“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朋友!”
陆景非用比花容更大的嗓门喊道:“他怎么不可以有朋友!龙王敖宸就是他的朋友,云海也是他的朋友,我和阿越更是!”
“十九说得对。”
阿宁看看左右,再看看对面的花容,她只觉得自己身处嘈杂的菜市,真的好吵呀!
“你们都小点儿声。”
尽管阿宁的语气很平淡,但是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两个人明白,阿宁现在的心情已经被他们吵的不怎么好了。为了避免直接把人吵急了,左右两个人忿忿不平的闭上了嘴。
花容可不了解阿宁,所以她根本就不理会阿宁的提醒,依然保持着高声喊道:“也只有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
细碎熟悉的噼里啪啦声毫无征兆的冒了出来,慕清越和陆景非下意识的远离阿宁。与此同时,花容要说的话也忘了,她飞速躲开朝面门袭来的鞭梢。
有了之前的经验,花容这次可不敢再掉以轻心,哪怕阿宁已经收了鞭子,她还是没有放松全身的戒备。
“小公子,能不能过来帮我个小忙?”
江一清面色如常的询问陆景非的意愿,他像是不知道刚才阿宁突然发难一样。
陆景非低头看阿宁,阿宁垂着眼帘端起茶杯喝茶。
她不做任何表示就是默许,陆景非领悟之后给慕清越使了个眼神,然后他就跟着江一清去了前堂。
喝完一杯茶后的阿宁抬头看向依然保持警惕的花容,她开口说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说话的时候,阿宁招呼慕清越坐下继续喝茶。
花容看到慕清越没事人一样的又坐回去喝茶,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还有危险,所以她没有动。她分神想了想才说道:“如果慕清瑶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不存在了,那她留下的一切都会不存在,当然也包括刚才那个人身上的禁制。”
慕清越看向阿宁,他不是怀疑什么,他单纯就是想让阿宁用事实狠狠打这个疯子的脸。
阿宁回头看了一眼珠玉串成的帘子,再看了一眼身边的慕清越,她在心里暗叹一口气,之后才看向花容,说道:“一般情况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因为术士用来凝聚魂体的术法是魂力驱动灵力,灵力再作用在另一个魂体上。这种情况下,陆景非活着,慕清瑶就一定还在。”
花容扬起下巴,她眼神挑衅的看着慕清越,说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陆景非身上的情况不一样。”
原本朝阿宁挤眉弄眼的慕清越一听她这么说,他马上转过头朝着花容挑眉做挑衅状。
花容没憋住,她大声喊道:“你胡说!”
“是你孤陋寡闻又不了解具体情况,”阿宁皱着眉,她边揉耳朵边说道:“陆景非不是外界传言那样被死腐气近距离轻微割伤魂体,他是被锁魂链扼住了心脏。他身上用的不是术法,是禁制,慕清瑶用的也不是灵力,她用的是纯粹的魂力。她当时已经被锁魂链捏碎了心脏,她的魂力耗尽,自然是什么都没了。也不算都没了,至少有一部分魂力作用在陆景非的魂体里。”
“我不信,”花容指着阿宁,她激动的喊道:“你骗我,你们合伙骗我。”
“也许你并不了解锁魂链上的死腐气处理、根除起来有多么棘手、多么困难。以陆景非当时的情况,术士们的任何术法都无法做到帮他把稀碎的魂体凝聚成型、还要抑制死腐气侵蚀他的魂体。他魂体上的那道禁制只能使用魂力完成,那道禁制的目的就是帮他凝聚魂体、控制死腐气对他魂体的侵蚀。”
阿宁看着花容迷茫的小眼神,她觉得她就不应该给她解释这么多。
“我这么说只是要告诉你,陆景非的魂体里确实能探查到慕清瑶的魂力,但是慕清瑶确实已经不存在了,”阿宁指着慕清越说道:“当时他也在场,那个慕清容也在,你要是信不过我们,你可以去问慕清容。”
“我会去问,”花容此时却对另一个问题好奇不已:“既然无常使要收他的命,那他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这里面不是你在捣鬼?”
阿宁只觉得好笑,“几个月前几方势力联手围攻不夜城这么大的事,难道你没有听说?你还是不是鬼呀,你还想不想去不夜城?还有,你这么单纯,恐怕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几个月前的大事件,花容当然听说了,可问题是:“那和他该死有什么关系?”
慕清越想给她解释,不过被阿宁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