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觉吗?”
虞妃的青葱指尖沿漆黑内裤边缘点按,过而不入。
“闭嘴。”霍天昊闭眼愠怒,十指攥紧身下沙发,真皮,丝滑,才惊觉不知何时已是一手冷汗。“女人,你如此放肆,期望我能有什么感觉?”
“痛觉啊。”虞妃秀眉微挑,神情专注盯着他,“你眉宇紧蹙,心跳加速,不是痛的,难不成是爽的?哦,你有受虐癖!”
霍天昊倏然瞪着她张合小嘴的方向,微微一震,耳根发红。
方才她的指尖点击之处,如被实质银针扎入穴位,酥麻之下确实传来细碎的痛感,犹如触电般。那不听使唤的四肢仿佛被激活了,有了久违的神经意识。
“中医不是要用银针吗?”他咬牙转移话题。
“你的眼睛看得见?”
霍天昊眸光一暗,咬牙,“我是眼瞎,又不是心瞎,你占我便宜我会不知道。”点按时蜷缩的小手指有意无意擦过,某处已经有苏醒的征兆。
“有感觉就好。”虞妃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没有戳穿,“现在我要来“针”的了。”
她从布袋里掏出针包,十三根泛着寒光的银针一字排开。拈起一根,用针尾轻轻划过自己的指尖,那银针仿佛吃饱了般瞬间变得通红,指尖翻转针头,快准狠扎进了腿部的穴位中。
霍天昊浑身一颤,差点尖叫出声。
痛、剧痛!堵塞的经脉仿佛被毒蛇横冲直撞。
真能忍。
真气入凡体,虽然只有一丝丝,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虞妃掐着针尾又往下刺入几分,轻声道:“这里没其他人,痛可以叫出来。”
“闭……嘴。”
霍天昊自傲的心仿佛被架在酷刑之下,分秒难熬,禁欲克制的俊脸上布满了骇人的戾气,“你对我做了什么?”
“肝开窍于目,行针半月,你的眼睛就会恢复;再加上一日三餐的中药,不出一个月,应该就能站起来了。”
霍天昊的心震憾了,连医生都放弃了的“渐冻”绝症,一个小小的无证中医,竟敢如此保证,到底使了什么诡秘手段?
“换个条件吧,想要多少钱?”想做他的女人,她还不够格。
虞妃用拔起的针轻敲了下他的大腿根,“不好意思,我真就这一个念想。”
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除了阿婆,她又没有其他亲人,再说,阿婆不肯下山,钱留给她也没用。
霍天昊挑唇讽刺地笑了,这女人野心可真大,想母凭子贵,做梦。
“不急,依你现在的体质,就算强行怀上,孩子十有八九不健全。”她可不想还没拖到三个月就流产了。
霍天昊被她气笑了,在她眼里,他就是个通往财富的工具人。
收针,虞妃整理好布袋,悄悄捻了个诀,将布袋变成荷包大小,揣在口袋中带了出去。经过昨晚被金管家算计后,现在她谁也不信。
霍天昊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阴沉,摸出手机用语音拨打了一个电话。
“姜辰,来趟霍氏庄园。”
“霍七,你终于死了,做法事的钱我还没收到。”电话那头的男人不咸不淡地接话,“冥府银行网络不好?”
“我的天眼开了。”霍天昊丢下这一句,那头立即如火烧屁股,“我马上到。”
“不急,先替我查一个人。”
“我查过了,昆仑山只是个传说,上面根本就没有天长观,更别提说有人诅咒你。”姜辰沉声道:“我觉得你的眼瞎和渐冻,还是因为去年那场车祸,我倒是查出了车祸有点问题,但策划的人很高明,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霍天昊寒声淡漠道:“车祸不必查,我知道是谁。”
“我猜是你上头的六个堂哥之一,你最小,却最受器重,不害你害谁?说吧,你是要查老大,还是老二?”
“你是玄门子弟,别多管人间闲事,我要查的另有其人。”
“谁?”
“虞妃。”
“哦,你前老婆啊。”姜辰顿时幸灾乐祸的大笑,“我早就跟你说过,那女人不是处,你眼瞎非要选她当未婚妻,这下好了,闹出个替嫁,满城都在笑话你短小无力呢。”
霍天昊磨牙,“是虞妃,虞姬的虞,妃子的妃,不是余菲菲。”
“哦,你后老婆啊。”
霍天昊没有力气反驳,“从她的出生到现在,我要清清楚楚,另外,看看她是否和其他三大家族中的某位有来往?”
“她是你打压的那三家派来的?”姜辰一听收起了玩笑,急切道:“我马上来,另外我把姜东调回来,让他二十四小时守护你。”
霍天昊直接挂断了电话,阻隔了姜辰心急火燎的废话。
他掐着眉心,微眯着眼看着天花板,一抹模糊的倩影和梦中诅咒他的少女仿佛渐渐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