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姜姑娘。”
好在梧桐身手矫健,立刻将她托住。
随后便是无限感慨,“姑娘高兴坏了吧,别哭呀,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是好事。”
姜念眼泪掉个不停,这算什么好事?她以为就跟从前一样,做个上不了桌的汤婆子罢了。
眼前这阵仗是什么意思?
谢谨闻,想收了她?
她都被这个念头吓到了,摇着头,拉起梧桐的手,“梧桐姐姐,我,我不……”
“梧桐姐!”
爽朗少年声传进屋内,梧桐会意,“姜姑娘,爷回来了。”
她轻轻替姜念拭去面颊上的泪,还安抚性地拍着她手背,“也不必太紧张,和从前一样就好。”
事到临头,姜念欲哭也无泪。
梧桐送她去了堂屋,先去谢谨闻那儿回话。
“她今日……如何?”
想到上回不欢而散,男人有几分不自知的忧虑。
梧桐如实道:“姜姑娘一切都好,就是高兴得哭了一场。”
说起哭,谢谨闻眸色稍暗,“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夜幕落下,堂屋通明烛火勾勒出少女玲珑身影。
而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那张睡了几百次的雕花大床前来回踱步。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绝不能不明不白跟了谢谨闻,他毕竟还有个舒太后,这死路是一眼看到头。
若是没有舒太后,那……那也不大行。
姜念烦得一屁股坐下,床榻微微晃动。
她压根就不喜欢谢谨闻这样的人,就算自己侥幸在他手里,在舒太后手里活下去,依旧还是一辈子装腔作势献媚取宠。
这是条更长的死路!
在她纤细的手指几乎揪破褥单时,堂屋的门开了。
她浑身僵直,望见谢谨闻静静立在那儿。
三日未见,男人似乎消瘦了些,面上轮廓更加分明;往日古井无波的眼睛照进烛火,竟罕见地映出几分温润光彩。
瞻前顾后的念头都在此刻止息,姜念上下打量着他,心中有些异样。
“等很久了?”